驸马爷的寿辰过后,众人便开始打点长公主八月的大寿,而长公主大寿之前还有中秋节,宫里太妃早就传话出来,让长公主带着闺女进宫去过节,所以公主府里忙的一切,都是为了八月二十一的大寿。睍莼璩伤
但这几天,小郡主一脸疹子痛苦异常,又哑巴吃黄连不敢说出真正的缘故,大夫来了几个都没见好,要得她天天缠着长公主哭闹不休。
那一日不知哪个丫头多嘴,在主子们面前说到偲偲精于此道,几个丫头脸上的红疹都是靠她之前调的膏子治好的,长公主病急乱投医,便说要让偲偲来试试看,起先端柔死活不肯,可熬了两天脸上的疹子仍不见好,终是妥协了。
偲偲跪在床边装模作样地看过端柔的脸后,便回答长公主道:“奴婢可以试一试,但不敢保证能治好郡主,做出来的膏子奴婢会现在自己脸上试用,没有事才敢给主子用。”
端柔冷声道:“你这张脸怎么毁都不要紧啊,我的脸可金贵着呢。”
“柔儿。”端敏嗔怪一句,只吩咐偲偲,“你好生去弄来,若治好了郡主的脸,本宫自然赏你,不许有差池。”
偲偲知道端柔病根在哪儿,自然胸有成竹,但还是装愚怯怯道:“奴婢记住了,但调制膏子需要很多东西,奴婢试用也要一天,所以只怕要后日才能用在郡主脸上。”
“不打紧,你要什么跟含珠说就是了。”长公主有些不耐烦,将此事交付给含珠后,就让偲偲下去了。
含珠帮着偲偲配齐了药材后,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真的有把握么?别弄巧成拙。”
偲偲觉得含珠总有意无意地在帮自己,心里委实是感激的,但人家不言明自己也不好点透,便只是恭敬地回答:“奴婢有分寸。”
如是,偲偲倒腾了两天,终于把药膏调出来,第三天涂在端柔脸上后,竟半日功夫就消了一大片,到了夜里已几乎看不见,翌日天明便神奇地恢复如初了。
“小贱人你倒有本事,看来本郡主把你弄回来还真是对了。”端柔心情大好,可言语依旧刻薄,也没有赏赐偲偲什么,长公主也不过让含珠拿些食物给她权作赏过了。
这一切偲偲不在乎,既然碧玉膏是她做的手脚让端柔吃了苦,就该由自己来收拾这个局面,她本无心害人,只是想让嚣张跋扈的端柔受点教训,至于之前害她月信剧痛的事,偲偲也收手了,人不欺我我不欺人。
再有,偲偲晓得这件事也和梁允泽脱不了关系,若不能好好收场,难保端柔不说出原委,莫名的,偲偲竟不想害得梁允泽难做,就算是对他用心良苦地让云音小姐来照顾自己的回报罢了。
而这一边,脸上的疹子好了后,端柔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精神,但心里对于碧玉膏一事仍旧耿耿于怀,因为叮嘱了含珠不要告诉母亲和家人,所以并没有人知道她是用了碧玉膏后才出的事,私下则让下人拿了碧玉膏去胭脂铺验货,得到的结果果不其然,这东西里掺了大量伤害皮肤的东西,所以才让端柔吃了这么大的苦头。
“你说梁允泽他知不知道?”私下里端柔闷闷地跟含珠抱怨,心里头恨得不行,“倘若他存心害我,就是在太可恶了,可若不是他的错我冲他发脾气,岂不是更糟糕。”
含珠便劝她息事宁人,既然脸上都好了,就别计较了,兴许男人不会买这些东西,叫人坑了也未可知。
端柔嘴上答应着,心里一直没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