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抽噎几声,卓擎煜则捧着一盒面纸供顾西菡用,见她醒来,嘴角一扬扯出一抹浅笑。
藿岑橙想到自己竟然看片子看得睡着了,一时有些尴尬,坐正了整理一头长发。
顾西菡却突然出声:“编剧真是讨厌,为什么要安排那个女人嫁给一个其貌不扬的普通男人生儿育女,却让那个男人孤寡一生?明明那个女人爱的是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也爱她,真是讨厌,哭死我了……”
她吸了吸鼻子,抓着面纸胡乱往脸上一抹,忽然想起什么,转过头去看卓擎煜:“你是老板,可不可以让编剧改动一下结局,让他们在一起皆大欢喜?”
卓擎煜有些无语:“大小姐,影片再过不久就要上映了,别说根本就没有时间改动,就算有时间,也不可能再改了。”
“为什么?”
“因为这已经是第三次改动结局了,最后改来改去还是觉得这个结局最好。”
顾西菡沉默了一会后站起来说:“你们这些人就是变态,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拆散一对相爱的人?是不是自己得不到所以也想让别人得不到?”
说到后面那句时她的眼睛是望着卓擎煜的,仿佛那句话就是在说他。
卓擎煜啼笑皆非,站起来说:“都凌晨了,很晚了,我送你们回去吧。”
藿岑橙刚醒来还有些云里雾里,听他说已经凌晨了大脑立即清醒,脸色也跟着变了变,二话不说就拉着顾西菡往外走。
途中几人都沉默,藿岑橙是担心这么晚回去会被顾西辞训,顾西菡却是因为看了那部影片想到了她和蒲恪贤。
她第一次喜欢的男人连告白都还没送出去难道就要结束这段感情?
等车子进入金海湾小区在别墅区停下,藿岑橙已经迫不及待下车。
“卓大哥,谢谢你送我们回来,路上小心。”在进别墅庭院时她弯身对驾驶座的卓擎煜说,后者点头回应,等藿岑橙走进去了才将视线转向慢吞吞下车的顾西菡。
“你多大了?”他问。
顾西菡抓着车门一条腿已经踩到地上,听他这么问一楞,然后才想起什么,口吻很恶劣的说:“卓先生,你妈妈没教过你女人的年龄是不能随便问的吗?”
“还真没有,我才十岁她就去世了。”
顾西菡窒了窒,瞥瞥嘴悻悻然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告诉他自己的年龄,就又听他说:“我下个月三十三岁生日。”
“呃?”告诉她这个做什么?难道他想邀请她去参加他的生日爬梯?
“我没有大你十七岁,你十九,我三十三,只大了十四岁而已。”
听他这么一解释,顾西菡总算是明白了他为什么要问自己年龄了,想到之前关于年龄的对话,她难得红了脸,扯开嗓子来吼他:“就算是只大十四岁那你也很老了好不好?我也还是不会爱上你的!”
都怪藿岑橙那个女人,是她不确定卓擎煜到底多大了,只说大概是三十四五六,所以刚才她才会说卓擎煜大她十七岁,没想到这个老男人这么计较,还特意告诉她他下个月才三十三岁生日,切!
她吼完便果断下车闪人,头也不回。
卓擎煜失笑摇头。
本来是推掉许多行程安排特意想和藿岑橙多些时间在一起的,没想到顾西菡这丫头破坏了十足,外表看着像萝莉,言行举止也天真烂漫,可骨子里却是个小恶魔,谁喜欢上她那可真是自讨苦吃。
他把车开到前方去倒车,旋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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藿岑橙进来的时候管家恰好从楼上下来,似乎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上头放着一个空了的水杯,脸上的表情不太好,似乎在担心什么。
等看到藿岑橙走进来,管家疾步走过来说:“藿小姐,顾先生的头痛又犯了,我想打电话让徐医生过来,可是顾先生不让,连止痛药也不吃,说是忍一忍就好了。”
“头痛?又?”什么意思?
“哦,是这样的,顾先生几年前头部受过伤留下头痛后遗症,那时候头痛发作频繁,难隔两天又发作了,后来间隔时间越来越长,到了今年,也就三个月前才发作过一次,也没今天这么严重,我就是看他回来疼得脸色都变了才知道的,不然他是不会说的。”
顾西辞曾经受过伤这回事藿岑橙还真是不知道,因为顾西菡没提起过。
“我先上去看看。”
她快步上楼,等推开?房间的门,里头黑压压的居然没有一点光线。
她带上门摸索着要去开灯,冷不丁一个声音扬起:“别开灯。”
她楞了一下,听出他语气中的异样,收回手来,凭着记忆走到床前。
等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她依稀看到躺在床上的顾西辞,爬上床去边扳他的臂膀边说:“管家说你头痛犯了,我看看?”
顾西辞头痛如针刺,根本就不想说话,只想安静地让这阵痛缓过去,所以没回她。
藿岑橙见他不吭声,把手伸向他的额,结果摸到一手的湿意,显然是汗水。
可他的额头并不烫,那这汗水……是疼出来的?
她心尖颤了一下,想着这得多疼才会疼出这么多汗来。
她继续去扳他的手臂,说:“你别忍了,要么去医院要么吃止痛药,否则继续这样疼下去你受得了我都要心疼死了。”
顾西辞力气比她大,他要是不想动,她就奈何不了他。她心急如焚,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的继续劝说,温热的气息在他耳边流转,撩得他心烦意乱,翻了个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你再叽叽喳喳鸟叫我就把你扔出去。”他的脸埋在她胸口低声说着。
藿岑橙伸手来推他,他虽然头疼可身手仍十分利落,捉住她的手压制在胸口她就无法动弹了。
她被他压得不舒服,想让他下去,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嘴就被他堵住了。
他的额头不烫,唇却像是口沸腾的油锅,含着她的唇仿佛能将她烫熟。
顾西辞本来只是想堵住她的嘴免得她继续叽叽喳喳个没完,可他吻着吻着似乎就忘了头疼这回事,只觉得她的唇味道很好,像熟透的水蜜桃,饱满、香甜、多汁。
“我想到缓解头疼的办法了。”他含着她的唇模糊说了一句。
藿岑橙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加上被吻得晕头转向,也懒得去想他说了什么,被他三两下褪干净了身上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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