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出口。
他继续问她,“你对我家人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姐姐,我爸爸?对这个家觉得陌生而害怕吗?我实在想不出来你忽然改变心意的理由。”
她垂下眼帘沉默,抱着衣服僵硬的站在他床边。
“还有,”他继续说,“你对婚礼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出来,若你希望从简,我们就不要邀请任何人。”
“你离开后,我反复思考,我们之间根本不适合,和你在一起太累了,”她蹙眉,一行泪徐徐流下,看着他,语气却无比坚定,“也许你根本不爱我,你逼我跟你结婚不过是为了多年前的愧疚和遗憾,你会后悔,会对我失望,因为总有一天,我会离你而去,丢下你一个人,与其那时互相憎恨,不如现在好聚好散。”
他被她的想法雷住了,沉默半响反问道,“在你眼中,我是这样的人?”
“最重要的是,我早就已经不喜欢你了,”她脱口而出,“这么多年来,陪伴我的,只有我自己,所以我现在最爱的还是自己。”
“不是你说喜欢我就非得接受你,”他冷笑着说,“同样,也不是你说不喜欢我就必须放过你。”
她无奈的踟蹰了一会儿,“别闹了,把护照还给我,让我离开。”
他把木质衣架放到她手上,“只要你乖乖听话,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她充满防备的看着他,他指了指床,“今晚你就睡在这儿吧,我去洗澡了。”
她看着他下楼,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怎么办,现在的她该怎么办,她好恨自己,为什么要提着行李去咖啡店告辞,应该不辞而别的,现在被他们合伙欺骗,将她出卖给温庭远,她要怎么脱身。
她闭上眼,还有谁可以帮她,除了那三个损友,她还剩下什么朋友?
洁斯卡,她眼睛一亮,立刻扑到电凭借记忆拨通洁斯卡的电话,流利的英文脱口而出,“哈喽……”
那边洁斯卡夸张的笑声还没完,她还没来得及请她飞到中国来,忽然电话被一只手按住,她惊恐的看着他裹着浴巾一脸阴沉的站在自己身边,他夺过电话对那边的人不耐烦的用英文回复,“我不管你是谁,给我听好,若你再敢接赵清雅的电话试试看。”
说完,他一把扯掉电话线,又拿来剪刀剪掉接头,“我就等看你还有什么招数,你尽管使出来吧。”
“温庭远你!你!你!”她气得用手指着他,忍无可忍,“你简直不可理喻!”
没想到一向素养良好的他会夺过她手中的电话对洁斯卡发飙,这钟霸道的行为令她气愤不已,巍巍颤颤的后退了几步,忽然眼冒金星,差点晕过去。
那些年,所有的人都以为赵清雅只是他生命中风花一瞥,渺小得不能再渺小的存在。
她却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好像一颗种子在他心上生根发芽,有一句话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所以,无论闵娴雅怎么努力,她也变不成赵清雅。
他只叫她一个人雅雅,是她的小名也是他对她的独一无二的称呼。
那一夜,他的床好像一块烙铁,烫得她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不是没幻想过和他朝夕相处,只是事到临头,她却不再一味追逐爱情,太多的伤,难述衷肠。
第二天一大早,他起身戴好自己的百达翡丽手表,“收拾一下走吧。”
她被他拖着走到民政局,她一边走一边挣扎,嘴里嚷嚷着,“我们谈一下好吗,别急着签字好吗,还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决的,或许你会后悔的。”
工作人员诧异的看着她,又看了看温庭远,对于这对夫妇表示疑惑,他冷笑覆上她的手,别扭而用力的撰写着她的名字。
多好听的名字,人如其名,清灵秀雅,民政局工作人员夸奖到,她就这样从钟太太变成了温太太。
他很满意工作人员的办事速度,也很满意拿到手的红本本,赵清雅已经失去正常的思考能力,她已经无法认清这个男人到底是愚弄她还是可怜她,求生的本能驱使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逃到无人束缚的地方,过完剩下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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