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
谢弘文听着若兰轻轻柔柔的声音,有心想顺水推舟应下,不再说起。可心里却总是觉得话不说清楚,便有只猫在抓一样。又忖道,这若兰的性子不像丁氏,也不像他,行事不但果决更带了几分少见的狠辣。他若真擅自做主了,还不晓得会闹出什么事来!
“你母亲不在了,这又关乎着你一辈子的幸福,爹爹还是想听听你的意思。”
爹爹?!
若兰暗暗轻“嗤”了一声。脸上却是不显山露水,当即眉眼轻垂,一脸娇羞的道:“若兰谢父亲垂怜。”
谢弘文摆摆手,续而将卢举人家的情况说了一遍,末了,轻声道:“你是什么意思,若是觉得不妥,我便回了,再慢慢相看便是。只你今年过完年就十四,再有一年便及笄了。”
言下之意是,这一年里,怎么都要把亲事订下来了!
“女儿没什么意见,一切但凭父亲做主。”若兰轻声道。
谢弘文先是愣了愣,下一刻,疑惑的道:“你同意了?”
若兰笑了笑,不同意能行吗?这次还是个举人,虽说老娘不要脸了些。下一次呢,下一次又会是什么样的人等着?该到时不会是个鳏夫了吧!
“那我便将你的意思告诉你母亲了?”谢弘文松了口气道。
若兰不置可否的笑笑,眼见谢弘文便要放了茶盏起身,若兰敛了眼底的笑意,略显踌躇的道:“父亲,女儿若是议了亲,娘亲留下的嫁妆是不是可以全数带走?”
谢弘文想也不想的道:“自是如此,待你出嫁时,自然全数都由你带走。”
若兰眼里便有了几分讥诮的笑,她想了想,对谢弘文道:“娘亲去逝时,给我留了份清单,父亲可要带回去看看?”
“不急,离你出嫁不是还早嘛!”谢弘文笑盈盈的道。
若兰却是笑了起身吩咐门边侍候的锦儿去请了丁妈妈来,又转身对谢弘文道:“母亲去逝十几年了,这庄子铺子一直都是太太在打理,父亲还是将单子拿回去与太太找个时间理一理的好。”
这当时丁妈妈已经走了进来,先是给谢弘文行礼,转而看向若兰,轻声道:“大姑娘可是有事?”
“妈妈,父亲和太太给我寻了门好亲事,我记得当年母亲将她的嫁妆列了份清单给你,你找出来,让老爷带回去与太太好生梳理梳理,早些有个准备!”
“姑娘……”
丁妈妈当即便白了脸,难不成,姑娘当真应了这门亲事不成?
若兰不看丁妈妈的脸色,只一迭催促道:“妈妈快去寻了出来吧。”
丁妈妈还想再说,待看到若兰使过来的眼色时,便也顾不得多想,转身走了出去。不多时,便拿了一份新近才腾写造好的册子,呈给了谢弘文,“老爷,这是前些日子老奴与大姑娘照着册子抄写下来。京里的太夫人那有一份,老爷手里也有一份,您且看看,可有错漏的地方。”
谢弘文接了丁妈妈递过来的册子,目光狐疑的看着笑得温婉的若兰,又看了手里的册子,心里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事不对劲,却一时间又说不清楚,这不对劲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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