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妈妈将松香院的热闹一字不差的说与若兰听完,便退到了一侧。睍莼璩伤
若兰将手里最后一笔写完,又端详了片刻,这才放了笔,接过锦儿递来的帕子拭了拭手,笑道:“走吧,该是我去表现姐妹情深的时候了。”
“姑娘,”锦儿不赞成的看了若兰,闷声道:“干嘛要去帮四姑娘,就让太太把事情查出来,让她出个丑才好。”
若兰笑了笑,没有回答锦儿的话,顾自提脚便走。
锦儿无法只得跺了脚,不甘的跟了上去。
虽说只是两进的小院,但府里三个小姐也还是有各自的院子。
若芳住的小院取名“蘅香院”,此刻,蘅香院的下人们早就被张妈妈给赶了出来,正围在一起,小声的议论着,乍然抬眼看到若兰带了丫鬟款款走来,不由都齐齐的怔在了那。
府里,大姑娘不说与两个姑娘和三公子不和,便是太太和老爷的帐,大姑娘也是不买的。这个时候,四姑娘才出事,大姑娘便赶了来。这是来落井下石了吧?!自来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便有那聪明的悄然的退了下去,有惯逢高踩低的,脸上便有了讥诮的笑。
“大姑娘留步。”
若芳院里平时颇得看重的二等小丫鬟云春走了上前,拦住了若兰。
若兰步子一顿,目光淡淡的看向瓜子脸的云春。
“大姑娘,”云春低垂了眉眼,轻声道:“太太身边的张妈妈吩咐了,说是太太与四姑娘有话要说,这会子不见人。”
若兰目光微挑,扫了眼院子里神色各异的下人,末了,撩了眼锦儿。
锦儿冷冷一笑,上前半步,挑了云春,讥诮道:“我竟不知,咱们府里的下人竟能替太太做了主去?”
云春被锦儿说得脸上一红,嘴唇翕了翕,便要分辩。
守在屋檐下的香婵抬眼看到亭亭玉立的若兰,当即便暗眉头拧成了个川字,回头看了眼自己身后紧紧闭起的屋子,想起屋子里时不时传出的高声喝骂和哭声,眉头蹙得越发的紧了!饶是怕得要死,却也不得不硬起头皮敲门回禀。
谁知才探了个头进去,一个道白光便兜头砸了过来,吓得香婵连忙缩回身子,“啪啦”一声,碎瓷散了一地,溅在地上的茶水还冒着丝丝的热气。
瞬间,香婵的后背湿了一片!
“谁让你进来的!”张妈妈的声音紧随而至。
香婵隔着虚掩的门,颤声回道:“妈妈……大……大姑娘来了,要见夫人。”
“她来干什么?不见,不见,给我打了出去。”司氏狂燥的语声,刺得人耳膜轰轰的痛。
张妈妈撩了眼脸被打烂,又肿又紫晕倒在地的冬寻,眼角的余光又扫了眼跪在地上瑟瑟颤抖的若芳,叹了口气,轻声劝道:“太太,许真的只是下人间混说。”
司氏狠狠的吸了口气,目光死死的盯了脸白如纸的若芳,咬牙道:“我再问一遍,那锦鲤到底从哪来的,你实话说了,我饶你一回,不然,这个丫头你也别想留了,我即刻乱棍打死,扔了出去。”
冬寻吓得一张脸似是刮过大白的墙,这几尾锦鲤自是没什么问题,可是四姑娘她……冬寻绝望的朝若芳看去。
到得这刻,说与不说其实都是死!
“真……真的是后院水渠里捞的。”若芳强自忍着心中的慌乱,细声道:“娘若不信,可使了张妈妈去问厨房的婆子,还是她们替女儿捞的。”
司氏脸上掠过一抹狐疑,难道真是自己弄错了?可若英说的又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府里的下人说?这种话若没个真凭实据的府里的下人敢乱传?
“太太,”张妈妈轻声道:“要不,老奴跑一趟?”
司氏便待点头,屋外却响起一阵慌乱的争执声。
“大姑娘,大姑娘您不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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