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五皇子离京去封地的事只怕就要耽搁下来,如此一来,他们的布署又要变动一番了!
“我现下还不知道。”江惟清对若兰轻声说道:“不过,皇上这一病,怕是朝中要不安宁了!”
若兰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
想了想,轻声问道:“病得历害吗?”
“好像说是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
若兰脑子里飞快的转了起来。
中宫无子!
皇贵妃和最年长的二皇子被废为庶人,五皇子事败,现在就剩下四皇子和最年幼的九皇子,不管是立长还是立贤,现在当属四皇子为最热门的人选。端的就看各人的本事了!
“也不知道让婉蓉表妹拒了四皇子的婚事,到底是好还是不好!”若兰叹了口气与江惟清说道:“还有明年就是三年一次的春闱了,皇上这一病,朝中党派竟争白热化,怕是这一年的春闱也有得热闹了!”
江惟清到没想到,她忽然会想到那么远去。
但说这些总比跟她说那些杀头掉脑袋的事好,当下便笑了跟着歪了话题道:“你三弟那,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若兰看了江惟清,待看到江惟清眸中一抹寒光时,恍然回神,想来,江惟清心里跟她一样,仇记着呢!
若兰笑了笑,轻声道:“他现在全心备战,就想春闱能出人头地。”
“你呢?”江惟清好笑的看了她,“你想不想他出人头地?”
若兰撇了撇嘴,她会想他出人头地才怪!
谢景明可不是谢若芳,谢景明能忍能伸,太识时务,且她们之间可不仅仅是姐弟不和,而是弑母之恨!若是让谢景明一朝得势,她的结果可想而知!
见若兰眼里寒光频闪,江惟清连连道:“好了,这些事你别管了,我来拿主意。”
“你有什么好主意?”若兰看了江惟清,“伤人性命的事,我不愿意!”
江惟清挑了眉头,很是不屑的撇了嘴,喃喃的说了一句“妇人之仁”。
“我不是妇人之仁!”若兰趴在江惟清胸口,把玩着他黑而软的长发,轻声道:“是,彼此间的仇恨还没到那一步!再有就是,死很多时候是是大的解脱,活着,活得辛苦而无望,才是最大的痛苦!”
江惟清脸上的笑木了木,似是想到什么不愉快的事,半响轻声道:“你说得是,活得辛苦而无望,才是最大的痛苦。”
若兰听他话声消沉,隐含辛涩,心神一动,蓦的想起了小佛堂的江氏,一时间只恨自己说错了话,勾起他的伤心事,正想着找个借口将话带过去。不想,江惟清却又开口说道。
“若是皇帝到月底还不醒过来,宫中便会传出四皇子和瑞郡王府郡主赐婚的圣旨。”
若兰不由便疑惑的道:“这个时候赐婚?原先不是说郡主是侧妃吗?”
“这个时候赐婚才是最合适的!”江惟清侧了个身,将若兰往身边带了带,柔声道:“至于是侧妃还是正妃,这有什么要紧,要紧的是几家能联在一起,要紧的是四皇子能顺理成章的坐上那个位置。”
“那你呢!”若兰紧接了话问道:“你们有什么打算?”
江惟清挑了挑嘴角,淡淡道:“坐山观虎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