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涵渊已经快有一个礼拜没回来了,启林再也坐不住。
在阿売村的时候,杜涵渊虽然也总是很忙不能老是陪在自己身边。但是,至少自己还知道他在哪里,想他了,还可以去工地去找他。只要看见他在那儿,自己的心就定了,就算没有拥抱亲吻也没有关系。可是现在呢?自己每天能做的就是在家里等,他在哪儿,在干些什么,自己全都一无所知。甚至,现在连听一听他的声音,也成了奢望。
为什么会这样?原来还以为跟他来到城市,可以更贴近他的生活的,可是现在,却让自己觉得,离他更远了。若早知如此,还不如就呆在阿売村里,也许距离远一些,他还会对自己和孩子有一些牵挂呢,而不像现在这样,离他越近,他就越可以毫无挂念地去忙工作。
启林伏在洗手台上,吐出喉咙里腥甜的血沫。看来真是呕吐太剧烈把喉咙弄伤了,连吞口水都觉得疼。可是,自己再痛,有人心疼吗?他知道自己为了给他生孩子,受了什么样的苦吗?还是说他根本不关心这些,反正他的目的就只是要个孩子?
越想越委屈,启林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眼眶晕开了雾气,放在台上的手微微颤抖。
仇鑫中午下班回来看到启林的第一眼就觉得有点发慌。他的脸色太差了,最近胃口差吃得也不好,整个人都显得萎靡不振。但这不是最主要的,仇鑫最不敢看的是他的眼神,再也不见刚来时那种对一切都充满期待的生动色彩,取而代之的是怀疑、失望和消沉。再看饭桌上,给他准备的早餐一点都没被动过。我擦,这孩子,开始玩自虐了!
这样下去不行!仇鑫有点怕。启林的性格说得好听点,是执着,是对自己认定的东西不顾一切地全身心的投入。可说得不好听的,那就是犟,认死理,容易钻牛角尖。这种人,一旦想不开就容易出问题。这才几天啊,就生生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了,再下去该怎么办?
所以,仇鑫搂着启林,说:“小家伙,你别这样虐待自己。你这样,杜涵渊也看不见,何必呢?听我的话,先把午饭吃了,啊?再怎么也别跟自己过不去啊,何况还有孩子呢,总不能让他跟你一起受罪吧?”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启林的眼泪就直线地往下掉。他说:“二嫂,你带我去找杜涵渊吧,我想见他。”
仇鑫为难了。杜涵渊面临的事有多棘手,他不是不知道,这几天上班的时候都可以看到那些爱扶的工作人员忙得焦头烂额、脚不沾地的样子,那么作为最高负责人的杜涵渊,其忙碌程度更可想而知。这时候带启林去找他,势必会造成耽误和打扰。再加上,杜涵渊和启林的关系还没有公开,这么贸然带启林出现在杜涵渊的工作场所,影响好不好?
见仇鑫犹豫,启林说:“二嫂,求求你。”
让这么倔强的少年开口说求,仇鑫的心再硬也受不了,说:“好好好,你别哭,下午我带你一起去爱扶,啊?咱们先吃午饭。”
好容易挨到下午两点半,启林在仇鑫示意下去换衣服准备出门。睡衣脱下,刮过平坦的胸膛,顿时一股异样的感觉传来。启林低头去看,发现自己的两个小乳粒都有点肿,旁人看着可能不明显,但他自己却知道,它们比之前要圆润了一些,而且,只要有东西碰上,就会刺刺痒痒的。启林知道,这是身体在为宝宝的出生做准备了。
启林咬着嘴唇,心情复杂。听说,越往后,就会越痛。而且本来米粒大小的□还会慢慢胀大,大到像颗花生米那样,以方便宝宝吮吸,颜色最后也会因为充血而变成深红色。而这些都还不算什么,最难受的应该是生完孩子之后的哺乳,胸膛涨得像要裂开,充血肿痛的□,还要给宝宝用力吮吸……以前在村里就曾经看到过有的小弟被吸出血来。
杜涵渊,你知不知道我为了生下孩子得受多少的苦?我有多难受你知道吗?我想要你在我身边陪我啊,哪怕一天十分钟也好。就算你忙得没时间回来,只要你能每天给我打个电话让我知道你心里还记着我,我也可以坚持下去,哪怕粉身碎骨也愿意。可是,你现在算什么回事呢?难道你也跟别的夫主一样,只要孩子,别的都无所谓吗?
你是怎么想的,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你,把话说清楚。就算,你不爱我了,那也要你亲口对我说出来。
启林的情绪一直低沉,直到进入爱扶的基地大楼。
仇鑫径直带他上杜涵渊位于顶楼的办公室。启林跟在他身后,安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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