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靠近点,咱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朱元璋没好气地说道。
“是,父皇。”,朱橚看对方还在气头上,就试探地迈了几步,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
心中还在想着自己哪件事情东窗事发,是偷偷去宋国公府见冯瑾芸?还是前几天晚上偷吃了东宫的赤红锦鳞?亦或是贿赂工部主事给周王府加规格?
这幅担惊受怕的样子反而把朱元璋气笑了,“过来,是咱有事要给你交代!”
朱橚听到这话才松了一大口气,大步走上前,“父皇,有何事交待儿臣?”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刚走过去就被朱元璋踹了一脚,“快成婚的人了,还没个正形!”
被踹倒在地上的朱橚,一脸果然如此的神色。在朱元璋气头上过来,指定没什么好事。
他连忙爬起来装出一副愤慨的样子。
“父皇,莫不是群臣又在恶意中伤儿臣了?您可千万不能听信那**臣的话啊!”
朱元璋冷哼,“奸臣?是谁拿着银子贿赂工部的主事,让自己的王府多个池塘?多加两座假山!”
闻言的朱橚面容一滞,“父皇,他告诉您了?”
朱元璋只是给朱橚的脑袋两声响的,“你送完钱他就来找咱了,王府的规格是随便改的吗?要不是咱发话,你的一百两银子够他冒着砍头风险给你王府多加个池塘吗!”
朱橚抱着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父皇,池塘已经挖了一半,要不让人填了?假山也搬走好了。”
他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只是这件事的话还有盘旋之地,待会儿认个错就行了。
可朱元璋背着手说道,“逾制乃是大罪,你知道你该当何罪吗?”
朱橚支支吾吾地说道,“最低廷杖二十。”
“既然你知道,自己出去领罚吧。”,朱元璋说罢就挥挥袖子。
闻言的朱橚心中一惊,廷杖二十起码半月别想下榻了!
“父皇恕罪,儿臣知罪了!”,他连忙向着一旁的朱标挤眉弄眼的,想让对方帮自己求情。
“父皇,念五弟是初犯,暂且饶了他一回吧。”,朱标顺势说道。
朱元璋把朱棣呈上的折子扔下去,“咱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去凤阳调查勋贵不法之事。调查清楚了,就免了你的罪罚。”
从地上捡起奏折的朱橚看了几眼,连忙拱手道,“父皇,儿臣还是领廷杖吧。”
即便是他这个藩王也不想沾染淮西的事情,淮西二十四功臣,凤阳中都的国公府都有好几座,侯爵府就更多了。
谁知道小小的一件案子,会牵连出多少大明的顶级勋贵?
“宁愿挨廷杖?那你就挨了廷杖让人抬着你去凤阳查案,查不出来再打二十!”
见无法拒绝,朱橚只好无奈地说道,“父皇儿臣领命就是。”,说罢他就摇头叹气地离开了。
朱标劝道,“父皇,五弟虽然聪慧,可查案并非他擅长之事?”
“谁指望他了?淮西那边的监察御史也不能信了,标儿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听到这话朱标恍然大悟,朱橚明面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私下才更好暗渡陈仓地调查。
“父皇,浙东有个御史叫许茂彦,清廉且有几分手段,儿臣这就将他调任到淮西道。”
“不用调任,直接给他下份手谕秘密去淮西。”
很快,朱橚要去凤阳查案的消息传遍了都城,淮西勋贵纷纷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