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恻恻的声音随之在杜渊耳边响起:“不要管它,在这里,除了我以外,谁和你说话,你都不要回答。”
杜渊身体僵硬,平静的说道:“为什么?”
“为什么?”
纸人在他耳边嗤笑了一声,下一秒就出现在了桌子后面,用讽刺的语气说道:“这是一个愚蠢的问题。”
“而你,杜渊,你也不应该问这种愚蠢的问题,但是没关系,你比很多人都要有趣,所以我愿意回答你的问题。”
说着,纸人的脑袋从惨绿火苗上方探了出来,直勾勾的盯着杜渊,吐出两个字:“会死。”
杜渊眯了眯眼睛:“真是有趣。”
纸人诡异的笑了笑,然后一挥手,一张椅子就凭空出现在杜渊身后。
“坐吧。”
杜渊直接坐下,盯着纸人不开口。
纸人打量着他说:“说吧,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杜渊思忖了一下,拿出一根红绳,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纸人的脑袋低下,盯着红绳看了一眼,语气古怪的说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玩意?”
“无意中得到的。”
杜渊心头一跳,这纸人不知道自己在医院里发生的事?
纸人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杜渊,却不再开口说话。
这让杜渊有种不适。
他皱着眉问:“这东西很特殊?”
纸人说:“非常特殊,我知道它是谁的,但我没想到,这东西会落到你手上,你的运气真好,估计很快就死了。”
“什么意思?”
杜渊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纸人笑了笑,笑声非常刺耳:“这东西以你的能耐,根本不可能得到,所以说,是它给你的。”
“没错。”
杜渊犹豫着问道:“但我不理解,为什么我戴上这玩意以后,它就看不到我。”
纸人回答道:“因为在哪地方,你和它的身份对调了,它自然看不到你,只有你能看到它。”
杜渊再问:“那为什么它一直引导我戴上它的红绳呢?”
那些鬼医生先不说,光是最后一层遇到的两个鬼护士,分明就是故意抛出来,点出红绳,让他戴上去的。
但唯一他不清楚的是,那两个鬼护士是它搞出来的,还是说,是来帮它的。
更不理解它的目的。
纸人看着杜渊,玩味的说道:“它为什么引导你戴上红绳,很简单,因为它要你带它离开那个医院。”
“地缚灵?”
杜渊若有所思,那对鬼夫妻就像是地缚灵,只是活动范围稍微大一点。
纸人摇摇头,说道:“它不是地缚灵,准确的说,它一直被镇压在那个医院里几十年了,那电梯,便是镇压它的东西,它想从里面出来,但却无法出来。”
“而你,戴上了它的红绳,你出来,就等同于它出来。”
说到这,纸人讽刺的看向杜渊:“所以,你和它之间,已经产生了一种联系,它早晚会找上你,怎么样,你感觉到害怕了吗?”
杜渊平静的说道:“的确很害怕,但为什么是我呢?我的任务明明是乘坐电梯坐满十八层以后离开,和它应该没有任何关系,我不觉得,我有那么好的运气。”
纸人深深的看了一眼杜渊,说道:“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你想的,应该是怎么活下去才对。”
杜渊笑了。
这纸人转移话题的方式太刻意了。
有时候,不作答,反而是另一种回答。
而且,按照它的意思,镇压那个小护士的,并不是七人众。
可偏偏,七人众给杜渊的任务,却又是乘坐那个鬼电梯。
如果七人众的目的,既不是镇压小护士,又不是把它放出来,那这其中,问题就太大了。
杜渊觉得,他似乎抓住了某种线索,只要再回去一趟医院,就能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