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见裴池态度强硬,知道多说无益,索性开始干活。
她打算把床单扔进洗衣机,谁知裴池跟在她身后,语气凉凉地道:“洗衣机太脏,细菌太多,我怕你洗一辈子也洗不干净。手洗吧,经你这双玉手一洗,指不定细菌就能洗干净。”
初夏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这年头有洗衣机不用,这不是有病吗?
当然,裴大少爷有病是一定的,至于病到何种程度,那又另当商榷。
“你不是说爱我爱得要死要活吗?我看你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一点也不像爱我。原来你这女人口蜜腹剑,心肠恶毒,想欺骗我纯真的感情。你知道感情骗子要怎么处死才妥当吗?”裴池说着,又一掌打在初夏的头顶。
初夏在心里把裴池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最后觉得还不够,再诅咒裴池将来的小孩生下来没鼻子没眼睛,是个小脑残……
“用力点洗,你没吃饭吗?如果你吃不吃饭都使不上力道,那以后不如别吃饭。”裴池见初夏手搓床单的时候不使力,手痒之下,突然捏上初夏的脸。
初夏一把抓住他的手:“大少爷,打头不行,捏脸更不行,我正在帮你洗床单,你别来吵我行不?”
什么破富家子弟,不可爱就不说,性子残缺最让人生厌!
“我在监督你,如果你做得够好,需要我监督吗?感情骗子!”裴池说着,又一掌打在初夏的头顶。
初夏一咬银牙,这是第三回了,再有第四回,她先把姓裴的作了,自己再自我了断!
“一个人的忍耐有限度,大少爷,狗急了也会跳墙,别逼我!”初夏转眸看一眼蹲在她身畔的男人,一字一顿地道。
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却逼她洗床单,姓裴的真不是一般的变态。
“我此生最恨感情骗子,你有人不做,偏做感情骗子,我不折磨你折磨谁?”裴池又一掌扇向初夏的头顶。
初夏这回抢在他前头,用力扣住他的手,朝他大声吼道:“姓裴的,我受够了你这个阴阳怪气的伪善男,就算我死,也要拉你垫背!!”
“这回有出息了?!”裴池另一只手轻易打在初夏的头顶,这是告诉这个女人,想跟他斗,在力量上她就差了一大截,作死!
初夏抓住裴池的手臂,张嘴便咬,她的力道之大,把吃奶的力气也用上。
裴池则抓住初夏的枯燥的短发,冷声道:“死女人,你现在松嘴我可以饶你不死……”
初夏像是听到了他的警告,突然间松了嘴。
“这还差不多!”裴池这才松开女人的短发,谁知下一刻,女人突然把水盆里的床单扔在地上,端起水盆,连盆带水一起甩在他身上。
裴池不敢置信地看向脏乱的自己,他此生第二次被弄脏,居然还是同一个女人下的毒手。
“有本事,你砍我啊!”初夏帅气地跑在床单之上:“现在我帮您老人家沾细菌的床单洗得干干净净,给你上坟的时候用,不必太感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