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一拼。
不过小花姑娘刚刚成功告诉他了自己的目的地,没功夫观察这些,她稍稍松了一口气,知道只要往屐花会的方向走,迟早会有人来找自己。
两人在这个小村待了一会,小花姑娘用衣服上的玉扣换了一些吃的,带着新干粮两人往城镇走去,他们脚程不慢,加上期间走走停停,约是走了半个月,到了冀州望杏城。
霁开从一旁的杏树下走过来,此时杏花纷飞宛如落雪,簌簌的堆积在霁开的头上,小花姑娘仿佛看见他走在雪地里,四周皆是飘零雪花。
她不由想起自己的来的地方,那里终年落雪,四季寒冬,阳光破不开云翳,花草破不开深雪,即便是人也一样冷得像是死人。
但霁开却不一样,小花姑娘觉得这个人即便是到了那个地方,也不会像是自己,像是他们,变成一副凛若冰霜的模样。
“小花姑娘,我已经知道师弟他们在哪了,这就可以去找他们...小花姑娘?”霁开有些无奈,他不知道这人又想到了什么这般出神。
“咳,嗯。”小花姑娘点点头,她眼神游离了一下,估计是花落迷人眼,绝不是自己看霁开看得出神了。
霁开门中的人在望杏城的最大的客栈——太白福楼里,小花姑娘站在门前看着牌匾,霁开在她身后说道:“这念‘太白福樓’。”
说完便走了进去,留下小花姑娘在外面涨红了脸。
“师兄!”
“盛垣师兄!”
“师父,大师兄回来了!”
小花姑娘走进客栈便看见霁开周围围着一群的男男女女,这些人穿着倒是普通江湖人士的打扮,却是手里都拿着剑,若是没拿的后背上都负着一柄大刀。
仔细一看年纪都不大,最大的不过二十来岁,最小的也就十几岁,小花姑娘站在一旁等着,她目光在客栈里面看过,将所有人尽数纳入眼底。
跑堂的四处招呼,江湖人士满座,或嬉笑打骂,或沉思独饮,小花姑娘垂下了眼睑,垂下身旁的右手背在了身后。
一个灰袍老者自楼上下来,灰白色的长髯垂在胸前,远远看见霁开或者说路盛垣,面上一喜:“盛垣!”他是此次带着众人出来的雾山长辈,之前路盛垣意外失去联系,他着实担忧了好一阵子。
路盛垣对着老者行礼:“介庄师叔。”
蔺介庄问道:“之前同我们失散,你是到了哪里?为何联系不上?”
路盛垣道:“那日弟子外出查勘,不甚遇上山林暴雨,又踩中猎户的陷阱落下了山崖。”
蔺介庄连连点头又问路盛垣可有受伤,得到无事的回答后,一颗心彻底放了下来。
“师叔,我。”路盛垣迟疑说道,他回头看向小花姑娘,可是这姑娘眼力不佳,加上这时候不知道在想什么,完全没注意这边的动静。
“哦?这位...”纵使蔺介庄眼力极佳,可在小花姑娘一层层的衣服、花猫脸上,也看不出这位是男是女。
“这是路上偶遇的一位姑娘,因为同路便一起来了。”路盛垣脸上有些微红的解释说道。
小花姑娘终于回过了神,她看着一众望着自己的雾山弟子,走到路盛垣的身边开口说道:“霁开?”
蔺介庄之前一听路盛垣的解释,再看了自己这位师侄的模样,略有猜测,此时再听小花姑娘叫出了路盛垣的字,心底不由多了几分确定。
路盛垣对蔺介庄抱歉一笑,解释说:“她就是这样,表情有些少,不过人还不错的。”
听到这话的蔺介庄和雾山弟子忽然有点戚戚然的味道,这才认识几天啊,胳膊肘就已经往外拐了。
小花姑娘脸色冷淡,也没说什么话,倒像是默认了一样。
路盛垣一个人唱了会独台戏,见所有人都不给面子,只好摸摸鼻子住了嘴,他微低着头对小花姑娘说道:“等会我让他们给你定一个房间,这么多日,长途跋涉,你在客栈好好休息一下。”
有的师妹早对路盛垣有了倾慕之心,这时候猛的见到凭空冒出一个姑娘,大师兄还对她这样温言细语、关怀备至的,听他说两个人还孤男寡女的相处了好长时间!真是孰可忍是不可忍!
丁秀诗脾气不像名字那样秀气,从一众师兄妹里挤了出来,就冲路盛垣说:“大师兄,你是不知道,最近这望杏城因为屐花会的事情,来了多少人,现在哪里还有多余的屋子给这个姑娘住。”
她穿着一身嫩黄间橙的衣裳,俏皮可爱就像是她的性子一样,小花姑娘难得见到这样的女子,不由侧目多看了两眼。
丁秀诗注意到她的目光皱了皱眉,轻轻哼了一声。
路盛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他觉得小花姑娘在丁师妹哼了一声之后,那双冷冰冰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莫名的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
就像饿了三天三夜,见了鸡腿的人,眼睛里像是带着点绿光了。
最后蔺介庄出来说话,一拍板让丁秀诗和小花姑娘住一起,丁秀诗苦着脸应下了,小花姑娘没什么表情,于是所有人都顺理成章当她默认了。
路盛垣皱皱眉,方要张口对蔺介庄说什么,却听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来的至少有三十到四十匹马,马蹄落地,轰隆隆的连地面也震得轻颤。
便听,一个语气极为熟悉的声音高声说道:“快雪、时晴恭迎城主。”
路盛垣一回头看向了站在门口方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