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克善被新月抽了个正着,新月边打嘴里还边哭喊着:“咱们孤姐弱弟,正是该努力的时候,你这时候在这里干什么,有书不好好念,你这样不争气不学好,怎么对得起地下的阿玛和额娘?荆州之役你已经忘了吗?爹娘临终说的话你都不记得了吗?你居然逃学……你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也不知道新月心里是怎么想的,才刚见到克善,都还没说上一句话呢,就打了起来。
震惊过后,克善毕竟年纪小,新月发起疯来力气可不是盖的,闪躲不过,痛叫起来。一旁被惊呆的人这才反应过来慌忙上前把新月拉开。
“我弟弟不学好,我可管得着!你们别拦着我,我今天不打他,地底下的人,一个都不能瞑目!”新月一边挣扎,一边吼。
混乱中,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一直奉命看管新月的嬷嬷们挨了好几下,不用看都知道肯定青了。
克善只感觉手背上、头上、肩上、屁股上,大腿上,到处都隐隐作痛,可今天来的目的还没达成,也只得咬牙忍住,对着新月道:“今天上书房放假,并不用去上学,所以我才过来看看姐姐的。”
新月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又哭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克善,是姐姐不好,误会了你,姐姐也是为了咱们王府,才会这么紧张你的学习的,你不要怪姐姐!”
克善垂下眼睑,面无表情地道:“我有事要与姐姐说,望嬷嬷们行个方便。”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两个荷包,递给了架着新月的两位嬷嬷。
嬷嬷们对视一眼,这克善可是端王府的正经继承人,可不比这位不着调的格格,还是得给个脸面的,于是点点头,退到远处。
克善看着人都走开了,才抬头对着新月说:“姐姐,你就安静些呆在宫里为阿玛额娘和哥哥们祈福吧!不要再去得罪人了!这次你害得皇贵妃娘娘早产,还不知以后会怎样呢?”
新月听了克善的话,如遭雷击,捂着胸口道:“克善,你怎么说这种话,进宫这么久你都没来看过我,也没联系过帮助我们的努达海将军,现在还这样说,你是跟谁学坏了?姐姐这怎么是得罪人了,我是想去求人帮忙啊!你是我弟弟,你怎么能不帮我反而说这种话?”
克善眼中的厌恶一闪而逝,道:“姐姐,嬷嬷们教你的规矩你都忘了不成,况且救咱们的是皇上,努达海将军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站在远处的人再一次被新月的举动给吓着了,克善也瞪大了眼睛。
新月却摆出一副痛心的模样,尖声道:“克善,你变了,变得无情无义了,进宫这么久都不来见我,一来就说这样的话。努达海对我们这么好,你都不知感恩!”
说着,抓着克善的肩膀,摇晃起来:“你把以前善良美好的克善还给我,你不是我弟弟,不是我弟弟……”
这下子,远处的人再也站不住了,虽然克善没有叫他们过去,他们也自发走了过来拉开新月,生怕这位未来的端王爷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他们得跟着吃挂落。
被解救的克善看着完全听不进话的新月,心中彻底失望了,知道这个姐姐已经疯魔了,现在只求她不要闯出什么大祸,不然估计他们都得折在这宫里。
看着状若疯癫的新月,克善心底无力地叹了口气,脚步沉重地带着欲言又止的莽古泰回了阿哥所。
承乾宫
胤礽抱着手里软软嫩嫩的小孩儿,看着小丫头在一旁逗弄。孩子已经快满月,这几日已经长开,虽然不是瓜熟蒂落,但也差不了几日,所以还是长得白白胖胖的,可爱极了。
小丫头一见到就喜欢得不得了,整日里围着他转。然而好容易跨过鬼门关的胤礽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自他醒过来,就再没看到康熙来过。
然而人没到,这赏赐却如流水般涌入承乾宫,胤礽是越发看不透康熙了,每日里患得患失地盯着门外直看。
终于,熬到了八阿哥的满月,出了月子,他就不用再被容嬷嬷拘着一天到晚躺在床上。既然山不来就我,那我就去就山。
然而,胤礽几次派人去请,康熙都以国事繁忙为由,没有过来,胤礽自个找到养心殿,也每每被拒于门外。若不是几日后康熙就给八阿哥赐名永珏,宫里早就传开皇贵妃惹怒皇帝的流言了。
这段日子以来,康熙只是呆在养心殿,每日里打发吴书来一日三次到承乾宫看望胤礽。他则在养心殿里日日听着粘杆处呈上来的胤礽起居报告和太医院送过来的脉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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