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听完莽古泰的话,克善第一时间就吓懵了,新月这次的行为,可算是失贞,不仅仅抹黑了端王府,连带着皇室的脸面也给抹黑了,又怎么能让克善一个小孩子不害怕呢!
但是事情总要面对,克善在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立刻就去养心殿求见康熙,以期代姐请罪,平息康熙的怒火,可康熙却连见也不见他,每一次的拒绝都煎熬着克善的心。
惴惴不安中,克善终于在一天等来了康熙的传唤,却是粘杆处的人手带着努达海和新月快马提前回了宫,康熙要处置了。
养心殿里,面对着被秘密羁押回京的新月和努达海,康熙连日来因为胤礽离开而积聚心底的暗火终于找到了倾泻途径。
他冷冷地盯着跪在地上一副视死如归模样的两人,怒极反笑:“怎么?这副模样难不成是对朕有意见?”
“奴才不敢!”新月和努达海闻言齐声道。
“不敢!哼!一个不敢就能情奔战场,一个不敢就勾引格格,要是敢了,朕还真不知你们能做出什么来!”
努达海一听,立刻梗着脖子,高声道:“奴才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然而,爱情是没办法控制的,奴才爱着新月,为了新月,奴才可以放弃一切甚至生命,如果皇上没办法成全,请赐奴才与新月一死罢!”说着,重重地磕下头去。
新月听着努达海的话,感动已极,双目熠熠发光地看着她心中的天神,在努达海磕头时也一同伏下身子,道:“新月亦不在乎一切,只求能与努达海相守。
看着眼前不知廉耻的两人,康熙正欲发火,吴书来却在此时把克善给带了进来。
克善早就来到养心殿门外,自然也就把努达海和新月的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论给一字不漏地听进耳中。身子气得直打颤,小拳头握得紧紧的,手心都被刺破流血了。
终于等到太监通传进殿面圣,克善一见康熙就跪下,请安后正眼也不看一下新月俩人,直接就对康熙道:“请皇上恕罪,奴才的姐姐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实在有辱门楣,父母在地下也是心不能安,奴才不敢为姐姐求情,只希望皇上能给个恩典,在降罪前容许奴才先对姐姐处置一番。”
康熙看了看克善,心里也打算瞧瞧克善会如何处置,因此准了克善的请求。
克善深吸一口气,抬起身子,转头对着新月,面无表情,声音冰冷:“新月,作为端王府的继承人,今日我宣布将你逐出族谱,你再不是端王府的格格,以后何去何从各安天命!”
新月闻言呆住了,一脸的不敢置信,努达海确是一副怒愤填膺的模样对着克善大吼:“克善,你怎么能行此不义之事,你姐姐在荆州一路护着你,你居然恩将仇报!……”
“哼!”努达海的话还没完,康熙就冷哼一声,示意一旁的小太监上前堵住了努达海的嘴巴,而克善早在说完话后就又重新跪好,并再次开口道:“皇上,如今新月已非端王府之人,如何处置听凭皇上所言,至于奴才姐姐犯下的罪过,请皇上示下,奴才一力承担!”
康熙心下对克善的作为点了点头,虽是异姓王,倒也懂进退。
“你本是忠臣遗孤,有功于朝廷,朕本欲让你不降爵袭亲王位,如今新月犯此大错,那恩赏也就没了,待你成年,就降一等袭爵罢!”
克善领旨谢恩,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再不理会新月这个让他失望透顶的姐姐的死活,告退了。
新月这时候才仿佛明白过来,大声悲呼:“不!皇上你怎能如此是非不分?新月有错就让新月以死谢罪吧,请不要迁怒他人……”
康熙刚刚才稍稍平息的怒气却如浇上油的火苗,腾地一下又燃了起来,让人把新月的嘴堵上后才慢条斯理地道:“真真不知所谓,你们想死,朕还不想成全你们呢!”康熙讥讽地看着地上两人,又接着道:“既然努达海你说愿意放弃一切,那么从今日起,夺去一切官职。至于新月你,你不是不在乎一切么?想必格格这个身份你也很是看不上眼的,那么即日起新月格格暴毙,侍女如花就给努达海你带回去当个通房丫头吧!记住,如花永远只能是个通房,不然就是死!”
两人闻言,目眦欲裂,拼命挣扎着,口里呜呜直喊,但康熙旨意已定,没要了他们的命,已是觉得这种人让其立刻死了还真是便宜了。在让人把两人带下去前,康熙又加了一句:“如花孝期与人私通,先行了藤刑再放出宫去。
看着因为自己的命令而状若疯虎的努达海,康熙心中一哂:真是一对虚伪的狗男女,说着多么好听,还不是一听到没了身份地位就失态!
处理完那些个糟心事的康熙,又拿出胤礽的信看得失神。然而养心殿里的平静还没持续一会,被康熙遣到外头的吴书来就匆匆又进了来。
看着吴书来,康熙眉头微皱,却在下一刻被吴书来的话给拉回了放在胤礽身上的心神。
“皇上,永寿宫来报,五阿哥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