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蓝天眼睁睁看着她变成灰炭,而这个陌生的男人却用生命在救她。
这究竟是为什么?
弛子墨从白若依的眼眸里看到了一丝的心疼,哪怕只有一丝,他也觉得挨一刀很值得。
“女人,我知道你会走,可是我不想让你走。如果真的心疼我就不要说话,抓紧我的脖子,这样我就没有那么累。”
“哦!”
白若依乖乖的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两人的距离更是拉近了些,虽然有着很浓的汽油味,可是他们却闻到了对方身上的香味。
她嘴里吐出的香气比那该死的汽油味好闻几百倍。
他身上酷酷的味道使得厌恶的汽油味瞬间变得无色无味,溜进鼻孔的全是男人的味道。
勾住弛子墨的脖子,第一次近距离的看着他,浓眉大眼,温润的轮廓,高高的鼻梁,面部表情从容优雅。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男人即使随便往人群一丢,也不能淹没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卓尔不凡。
可能是手臂的疼痛再加上白若依怎么说也有差不多白来斤的体重,弛子墨走着走着开始有了粗喘声,额头上也冒汗了,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淌滴在脖子上,微风轻轻吹过,闯进白若依的鼻孔,变成有生以来最好闻的汗味。
可能是有些累了,又或许还在惊吓中,白若依的脸轻轻地靠在弛子墨的胸前,聆听着他的心跳声,莫名的有着安全感,缓缓的闭上眼睛,忘记了自己正躺在一个还不能算是朋友的男人的怀抱里,忘记了男人身上的血腥味,忘记了自己身上恐怖的汽油味,忘记了狠心丢下她不管的白蓝天,忘记了这个男人对她貌似有不怀好意。
一个冒着生命危险救下自己的男人,肯定是有目的的,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优质的男人,对一个萍水相逢的女人一再帮助,目的非常的明确。
管他什么目的,这一刻,最少这一刻,白若依不觉得男人的行为可怕,反而有一种很安全的感觉。
怀里的人儿怎么一点动静没有,弛子墨低头看着,她居然睡着了。
“女人,安心的睡吧!一切有我在。”
弛子墨转过身对着一直跟在身后的悍马车,本来想要大吼一声的,看了怀里睡美人一眼,狠狠的朝着车子瞪一眼,意思在说,兔崽子们,还不过来,想要累死我啊!
容岩自然是领会到了老大的眉目传情,这家伙总喜欢乱用词语,真的有点侮辱了中华民族博大精深的文化。
“老大,你放心,这车子质量好得很,你可以放嫂子在座位上睡!车子后面的有药箱,委屈你自己包扎一下伤口,等会儿还要去打硬仗,要不然顶不住,还有如果手残了,和嫂子鸳鸯戏水的时候就没有那么的顺畅了。”
八字都还没有一撇,这么快就叫上嫂子了,还鸳鸯戏水,弛子墨生害怕被若依听见,气得咬紧牙关,恨不得找一块布堵住容岩的嘴。
不过,嫂子,这个称呼他喜欢。
弛子墨傻傻的笑着望向一旁的若依,眼神是那么的温柔摄人,睡着了她万分的恬静,仿若一朵安然的睡莲;受过惊吓的她嘴角竟还能微微的弯起月牙般的弧度,极具诱惑力。
弛子墨的大手不知不觉的伸向她如瓷器一般的脸,脸上还有油迹,滑滑的,但是一点都不影响,摸起来好舒服。
虽然他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惊动了睡梦中的人,若依的身子略微的动了动,还好没有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