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见不得人的买卖,因此,只有当华灯初上之时,才会堂而皇之的热闹起来。
翠满楼,也算小有名气了。
翠满楼的子俏姑娘,是这里的花魁,却是一众官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金贵人儿。
她十二岁被卖到这里,这里的老鸨郑姨娘,花了十八两银子的好价钱从她爹娘手中买来时,便是要将她调教成头牌的。做这行做了这么多年,别的不说,啥样的胚子出落成啥样的成色,郑姨娘还是门儿清的。
因此,从子俏来到翠满楼,她便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只天天当小姐养着,琴棋书画请人教着。当然,前期是赔银子的。
但随着子俏一天天的长大,身形一天天的丰满起来,她知道,她养的花儿,要结果了。
不结果则已,一结果子,便是满树的金蛋蛋哟!光看那些熟客们看子俏那直钩钩的眼神儿,便知道她啥行情了。
然而,那些臭男人们,越是想得到,越是要让他们先馋着些,直到子俏十六岁生日那天,郑姨娘决定要出手了!
前期广告是做的足足的,当天来的四面八方的财神爷爷也是多多的,郑姨娘估摸着,子俏这一个初夜,怎么着也得捞个千八百两银子吧,要不也太对不起,自己多年来对她的栽培了。
然而,谁也想不到,当天晚上最大的赢家,竟是度崖山上的土匪头子黑刀。
二八年华,子俏即使淡妆轻抹也胜过了那些庸脂俗粉们千百倍,只是,姨娘吩咐,平日里喜欢素的倒也罢了,今夜,对她来说可是非同小可的一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因此,只穿了件刺绣的抹胸,披了件又轻又薄的纱子便出场了。待价而沽嘛,既然死活是要沽,高些总是没坏处的。
郑姨娘摇晃着身子,扭麻花似的卖弄着残存的一点女人气息,对着财神爷们喊道,“各位爷,平日里没少疼子俏这丫头,只是这丫头啊,实在是太嫩,伺候不了爷们儿们。”
太嫩也是错!这句话,可说的那些臭男人们口水顺着脖子往下流,一直留到了脚后跟儿,只怕自己今儿个带的银子不够多,抢不到子俏那嫩丫头的初夜。
郑姨娘看了看众人的猴急样儿,更加得意了,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今天哪,不知那位爷同咱子俏有缘,丑话先说头里,机会只有一次,咱子俏的初夜也只有一次,输了的可别说我郑姨娘是只认钱不认人的主儿。”
老婆子眼珠子咕噜噜一转,一阵风儿吹来,吹的子俏上身上的薄纱若即若离,浑似要掉下来一般,众人吞了口唾沫,喊道,“墨迹啥,良宵一夜值千金,早点完了,好早点享受子俏姑娘的温柔乡啊!哈哈哈哈”一阵阵放肆淫荡的笑声响了起来。
“好!各位爷,请把自己跟前的帖子写好,各家愿出多少数儿请明示了,再留下各位的大名,待会儿,我一一念来,数目最高的那位爷,便是今晚的大赢家咯!”
一时间,那些看客们都安静下来,小厮们纸笔伺候着,这些人或胸有成竹,或苦思冥想,科举考场上估计也没见他们这么认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