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示威似的斜睨着齐乐伊,又一个劲的催促大夫人开钱房,拿银子。
大夫人领着娘儿几个,回自己屋里,看了看依旧躺在床上的图宏,想想他辛苦一辈子,一手挣下的家业,不到几日便被土匪讹诈尽光,实在是倍感凄凉。
“老爷,你要是还清醒着,定能给咱们出个主意,对付那帮不收信诺的土匪。可如今、、、、、、好在你早前英明,给孩子们留下这些救命钱,要不然还不把咱们难为死!你放心,我这就去把银子取回来,好早日把孩子们救回来,让他们免受折磨。”
大夫人在图宏床前呢喃几句,看那图宏依旧只是流口水,瞎哼哼,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领着端氏、齐乐伊和方锦儿进了内室。
内室里昏暗狭窄,除了图宏和大夫人,旁人鲜有进出,便是连端氏也未曾踏进小门半步。
大夫人掀起厚重的门帘,只见极窄的过道旁边是几个大红木箱子,看样便是满满当当的,贵重却不稀罕,直走过去,便只剩一堵黑不溜秋的泥墙了。
“大娘,钱箱呢?”方锦儿纳闷的问道。
大夫人摇了摇手,示意她肃静,将最里边的一个箱子的把手轻轻转动起来,随着一声轰响,那整座土墙如同一张门帘被徐徐拉起,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个嵌在内墙之中的金属箱子,四周用石灰抹的紧紧的,如同长在墙里一般。
箱子中间,便是两道环环相扣的锁道,那锁眼,便在两环交汇处。这情形,齐乐伊倒是从不少盗墓书籍上见过,对小门小户的方锦儿来说却是见所未见。因此一张小嘴张得又大又圆,小眼珠也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大娘,快把玉佩打碎啊!”各项证据表明,方锦儿此时异常兴奋,更甚于她的婆婆端氏。
大夫人将玉佩握在手中,双手合十,对着墙壁又念叨了一番,无非是菩萨保佑,先祖庇护之类的话,让齐乐伊实在觉得滑稽。自己存的钱自己来取,还要感谢这个感谢那个的,又没有利息可拿。
念完,大夫人将手中的玉佩着力向地上一摔,脆生生的玉碎声,如同一根琴弦拨动了众人的心,再看时,只见地上玉碎钥现。
方锦儿抢着从地上将碎玉中显现的两把精致小巧的钥匙捡起来,摸索着锁眼的所在捅过去。
屋内光纤阴暗,方锦儿摩挲了半天,终于将锁环打开,她惊喜的叫了一声“咦!”
白银十万两啊!不是银票,未装银箱,只一排一排的银元宝上下一层一层的铺起来,银光一闪,屋内也再不阴暗了,简直是“银光满屋”了。
“娘!咱们有钱了!相公他们有救了!有救啦!我也不用当寡妇了。”方锦儿抓起一把银元宝,送到大夫人和端氏面前,欢呼雀跃极了。
大夫人和端氏连连点头,又双手合十,感谢菩萨保佑了。
齐乐伊仍然感觉这是个下下策,如果给钱,必将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中,可是此情此景,实在不适合再提反对意见了。
便由着大夫人叫来老方,找了几个信得过的伙计将银子连夜装箱,足足装了好几台箱子才完。当然,全程都有方锦儿和齐乐伊监管。
翌日清早,方锦儿又早早的请命上度崖山去赎人了,谁知这一去,竟几日毫无音讯。
图府几乎一夜之间便散了,四下传言,两位少爷被土匪杀了,二少奶奶被抢去做了压寨夫人,说不定,哪天便打来了,要将图府夷为平地呢。
于是,下人们跑的跑,散的散,就连图宝斋的伙计都走了好几个,所谓墙倒众人推,图府的没落仿佛是迟早的事了。
齐乐伊也已经几日几夜没合眼了,从方锦儿带着银子上山的那时起,她的生命里除了期盼,便容不下别的东西了。
谁知,她盼来的,竟是一张带血的包袱,里面包着的,竟然是图青云和图武林的血衣!
大夫人和端氏认出儿子的血衣,当场便晕死了过去,出在崩溃边缘的齐乐伊再也支撑不住,连退几步,被小扣儿及时扶住,才没有倒下去。
“这不可能,我们图家跟他们并无深仇大恨,何以他们收了银子还要下次毒手?!”齐乐伊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抱着图青云和俞朝帆(图武林)的血衣,前世也好,今生也罢,如果注定是这样一个结局,必定是老天爷存心捉弄,又何必假以土匪黑刀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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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有包袱哦!别问灵感来自何处,这一章有一半是上班时偷偷码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