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浮摩托车以令普通人眩目的速度快速掠过民窟和蜂窝之间的空地,快速开进了被各色光轨车道密布的蜂窝,悬浮摩托车猛然降低,保护罩内自动减缓了令人难受的失重感,来到了光轨车道下,几辆悬浮车在身边来来去去。
武含冬一手紧紧抓着刀柄,一手抓着装着护甲的袋子,心虚的不断的扫着坐着的地方,还能正常行驶,刚才听到的那个“咔吧”一声,当真希望是错觉。
忽然地面街道上的一个人影引去了武含冬的注意力,探身向下看去——穿着褐色衣服动作间透着猥琐的男人正闲极无聊的走在路上。
从上面俯视只能看到男人的头顶,悬浮摩托车快速开过,头顶变成了渺小的背影,武含冬顺着探身的动作扭身向后望去,这个人怎么令她觉得这么不舒服。
凑巧一般,男子转过了头,抬头看了眼天空,还伸手擦着脸,似乎有东西滴在了脸上。一瞥之间,倒映在武含冬眼中的男子极快的变成了一只小蚂蚁,武含冬瞳孔迅速缩放了一瞬。
蒋蔚疑惑的看着后视镜中的武含冬:“含冬可是看到了什么?为何向后张望。”
武含冬放松了手,坐正了向后扭的身子,“没什么,一闪而逝,似乎看到了熟人。有时间我回去看看他们的……”最后一句话放缓放轻了声音,望着前方的声音也带着几分深远。
是他,那个曾经总是在“武含冬”工作的酒吧调戏她的男人,也是那个时候欧阳浩辰救“武含冬”时,欺辱“武含冬”的人。武含冬下意识的握拳,眼里喷发出恨意和厌恶,差点忘了这些惹人呕吐的杂碎,看来近来要忙起来了。
蒋蔚似乎察觉了什么,嘴角习惯挂着的笑意染上了几分阴森,说出的话却是带着令人信以为真的和气:“含冬的朋友,有时间,一定要介绍给我,可好?”
“有时间的吧。”武含冬说着,望着远处忽然出现的一座座矗立在保护罩内的别墅,疑惑警惕的抓紧了刀柄,“这是要去哪儿?”
“哦?我没告诉你吗?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请你和我一起过生日。怎么含冬不乐意吗?”蒋蔚前话说的云淡风轻,后话说的似怪似嗔,潺潺如流水,缠绵如风絮。
放软放糯的声音令武含冬觉得心肝被人用鹅毛挠了挠,又酥又麻还带着点雷,忍不住挠了把被荼毒的耳朵:“没想到今天是蒋蔚的生日,倒是我没有准备了。”
虽说蒋蔚对她有过杀意,但是表面上蒋蔚就是她的恩人债主,在蒋蔚没有明晃晃的表达杀意之前,她不能不仁不义的先动手。所以只是参加恩人的生日这等小事,自然还是需要答应的。
武含冬乌黑的眼眸深处透着几分烦闷,她向来不喜欢这种高深莫测不阴不阳的人,按着刀的手不断的抓紧又松开。
笼罩在别墅上方的保护罩看起来是个完整的剔透的半圆,其实上面有着无数的通道,在蒋蔚车靠近的瞬间,“门”已经确认了来者的身份进而开了门,悬浮摩托车进入后三秒,打开的保护罩向中间归拢,不留一丝缝隙。
蒋蔚将悬浮摩托车停在了自家别墅外的草地上,在保护罩撤下的瞬间,武含冬已经轻身一跃离开摩托车,犹如翩飞燕儿一般落到了地上,手抓着刀柄,做出随时抽刀的预备姿势,眼珠晃动环视周遭,眼角微垂的温柔眼角泄露出几分练武者的精光。
一栋栋距离甚远的小别墅被矮矮的灌木墙隔离开,偶有装扮华贵带着异能徽章的人在自家范围内走动,保护罩内应该是有净化空气的装置,只有令人沁人心脾的青草香味。
武含冬确认没有令她产生颤抖的杀意后,犹豫了一下:“蒋先生你还是先查看一下你的车的好。我似乎将它弄坏了。”目光停顿在车身上的一道裂缝,带着几分歉意的尴尬,加了一句:“看来,我欠你的钱,又要加上一笔了。”
蒋蔚将车彻底熄火,停滞在了草坪上,正动作优雅的脱下头盔和护目镜,拿出金丝眼镜准备戴上,听着武含冬的话,眼里带上了几丝令人觉得无辜的茫然,像是一只酣睡被戳醒的小动物,引得武含冬目光一顿,而后快速的闪开。
武含冬点了点车身上的裂痕,抬手放在下巴处虚咳嗽了一声:“如蒋先生所见。”
蒋蔚顺着看去,戴眼镜的动作顿住了,狭长的双眼震惊的微微睁大,那日令他惊艳的格斗场战斗画面不断闪过脑海,瞳孔翻滚着激动扩大了几分。
只是片刻,自制力极强的蒋蔚眼眸又慢慢的恢复往常大小,装作云淡风轻的戴上近视眼镜,目光中带着几分没有来得及尽数收回的心恸:“含冬的武力真是令我惊叹,怪不得要去猎捕异兽。这车不值钱的,而且只是外壳坏了,顶多价值几千市民点。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进屋吧?”
蒋蔚原本想要护住武含冬身旁引路,只是武含冬对蒋蔚带着带着几分警惕,所以错了一步,跟在蒋蔚一步远的身后。蒋蔚眼里的色彩暗沉了下去,染着几分令人察觉不到的失落和悔意。
走到洁白的别墅门口,不等蒋蔚按门铃,房门便从里面开了,武含冬目光一凝,下意识的抽刀。
蒋叔带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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