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外面冷飕飕的,天空被厚厚的云层笼罩,濛濛的秋雨淅沥沥的下个不停,打在玻璃上,发出有气无力的“啪啪......”声音。
而大河原家的书房内,却显得一片宁静安然,温暖无比。
台灯依然亮着,大河原良彦趴在书桌上沉沉入眠,朦胧的灯光照在他的侧脸上,可以清楚的看到眼部那两团青黑的倦痕,整个人看起来略显憔悴。
突然,大河原良彦手里拽着的毛笔无意识的比划几下,笔尖刚好正对着他的脸,俊朗的脸上顿时出现几道细长墨渍,像足了小花猫的胡须,有的翘起,有的横着,有的带着弯曲......
就在这时,他仿佛梦到什么,嘴角翘起一个浅浅的弧度,露出两个小酒窝,墨渍随着酒窝改变造型,那模样真是别提有多滑稽好笑。
书房的门,不知何时悄悄的推开了,大河原滋站在门口,微微颦眉,默默的看着大河原良彦,并没有因为哥哥的小花猫似的脸,而觉得好笑。相反,她心情如同窗外的天色一般,沉闷得快要透不过气来。
这已经不是哥哥第一次熬夜练字了。
自从得知大河原夜鼎的存在,哥哥没来由的迷上了书法,关在书房,夜以继日的写着,完全跟入魔似的。
她并没有阻止,因为她知道哥哥需要宣泄情绪。
昨天,她站在房间的窗户前,看着哥哥揣着那叠跟宝贝似的作品,鬼鬼祟祟的离开家门,倒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哥哥愿意出门,这不就是意味着放下吗?
果然,昨晚哥哥虽然很晚回家,却一扫前几日的阴霾,整个人变得神采奕奕,精神飞扬。
看到这样的哥哥,她的心中升起一种如释重负的激动和欣慰,哥哥终于想通了。这一晚,她难得一夜无梦到天明。
没想到,早晨起来,听了佣人的汇报,哥哥昨晚又呆在书房一夜未眠。
心里别提不是滋味,各种各样纷繁复杂的情绪混在一起,瞬间涌上心头,有无力,有心疼,有烦躁,有迷茫……更多的而是自责。
注视良久,大河原滋缓缓的走了进去,看着书桌上那厚厚一叠宣纸,每一张密密麻麻的写着相同的字,一抹异样光芒在眸底一闪即过。
她小心的从哥哥手中抽出毛笔,小心的放在笔架上,突然,另一边的桌上一抹红吸引了她的注意,绕过椅子,她走过去拿起,一张,两张......这不是哥哥前几日写得吗?这红色圈圈是怎么回事?
等等,大河原滋的手微微一紧,眸光一凝,仔细的对比红黑两种笔迹,红色虽然没有笔画,只有一个圈,可是墨迹□有力,圆润均匀,且每一笔都恰好将字圈在其中,而并没有破坏整个纸面的和谐整洁。
被圈中的字无一例外都一个特点,歪歪扭扭,比没圈中的字难看的许多。
一个激灵,她探手拿过那叠哥哥新写的宣纸,仔细对比,果然如她所料,赫然就是被圈中的字。
此刻,大河原滋此刻脑子里一片理不清的混乱,眼光飘向了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红色笔迹的主人是谁?哥哥和他是什么关系?哥哥为什么要一遍一遍的抄写?是强迫还是自愿?
这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在门口停下,她扫了一眼哥哥,快速放下宣纸,蹑手蹑脚的转身走过去,打开门,原来是佣人,手中捧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正要敲门。
“什么事?”大河原滋声音有些沙哑,问。
“小姐,刚刚有人送来这个,说是给少爷的。”佣人双手举起盒子,很自然的压低声音答道。
大河原滋接过盒子,挥了挥手,“知道了,你下去吧!”然后再次回到书房。她并没有放下盒子,而是紧紧的盯着好几秒,睫毛闪了闪,一抹探究掠过她的面庞,指甲状似不经意的在盒面划过,随即,附耳,轻轻敲击盒面,沉闷的响声。
到底是什么东西?
大河原滋咬了咬唇,毫不客气的直接打开盒子,入目是耀眼的黄色,眨了眨,终于看清是一套衣服,扬了扬眉毛,有些小失望。
随便勾起黄色的外套,突然,她身体微怔,一瞬不瞬的盯着胸口的徽章上的两个字“英德”,眸底被难以置信占据,视线快速扫向盒子,白色衬衣,条纹领带,藏蓝色的裤子......没错,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这就是英德的校服。
大河原滋紧咬着下唇,心中浮现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这校服应该和道明寺司有关,而昨天,哥哥去找的那个人就是道明寺司。
不可能,猛地摇摇头,下唇咬的更紧了,刺痛让她变得镇定,沉吟片刻,眸光变得利落果断,看样子心中已经有了对策。
只见她快速将校服折叠放回盒子,小心的恢复原样,然后放在哥哥的书桌上,快速的离开书房。
大约一个小时候,大河原良彦穿着黄色的校服,急匆匆的开着他的保时捷溅起积水一片,扬长而去。
而大河原滋开着一辆迷你宝马紧随其后,也离开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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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原良彦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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