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绮涟并不在姐姐的院内练剑,她怕练剑不安静,也怕惊了姐姐的孩子,还是去了偏远的院落练。
芍药拿了茶水,做在一旁绣花,等白绮涟练功完毕,她就斟茶倒水伺候。
“田姨娘还真受九爷喜欢,连续歇在她房里好多天,当初白姨娘都没有这么久。而且老夫人挺喜欢田姨娘,就连大夫人也喜欢田姨娘,我看这后院的风向也该转转了。田姨娘去看望白姨娘,还被白姨娘耍性子拒之门外,九爷直接留在田姨娘那边,一眼都没有瞧过白姨娘。”
“可不是,我们也使点银子,去田姨娘那边去……”
“也是,赶紧去吧,赶早不赶晚。”
孙彦宜说纳田蕙芳是权宜之计,可是现在表现出来的,根本就跟她想的不一样,白绮涟感觉自己被孙彦宜给骗了。姐姐说得对,人心叵测,何况是孙彦宜。
“姑娘,随那些人去吧,说东说西的。她们有不了解,这些墙头草,姨娘也不稀罕她们。”
“田蕙芳这个惺惺作态的女人,早就跟她说明白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她倒仗势欺人了。走,我倒要会会她去!”白绮涟想自己跟姐姐都避着她了,还这样不饶人,真当她们白家姐妹是泥人。
田蕙芳的婢女告之白姑娘怒气冲冲来了,叫她避而不见算了。田蕙芳说赶紧把人请进来。
“田姨娘。”
“绮涟,你来了。”
“你伤了我姐姐还不够,还耀武扬威,想让府内的奴才都欺到我姐姐的头上。田姨娘,你真是永远令我‘刮目相看’。”
“绮涟,你说什么,我根本没耀武扬威,你误会我了。”
“真是误会?那你去求见我姐姐做什么?”
“都是府内的姐妹,我就想拜会下,没有别的意思。”
白绮涟看不得她弱不禁风的模样,看了都让她恶心:“挑拨我姐姐跟九爷的关系,还惺惺作态,不就是想独霸九爷。如今我姐姐怀着孕,你就算积点德,不要去骚扰她!”
田姨娘的婢女上前:“白姑娘,你怎么可以这么跟田姨娘说话。你也不过是客居孙家的人,奴婢们恭敬称呼一句姑娘……”
白绮涟没想过一个婢女都敢羞辱自己,她一怒剑刺过去。
“停手!”
芍药赶紧上前拦住白姑娘,拿了她的兵器。
“剑不是让你拿来恃强凌弱的,让你练武也不是让你欺负弱小的!”孙彦宜喝斥。
白绮涟见田蕙芳如秋叶飘零之态引得孙彦宜垂怜,心中怒火更盛。
她面容桀骜,眼睛都能喷火。
孙彦宜扶过田蕙芳休养。
白绮涟心中涌现快感,嘴角冷笑。
“田姨娘,你大概不知道自己身体中毒,我就拭目以待,你这个田姨娘能当多少日子!”
白绮涟说完话,带着芍药离开。
她说完话的时候,她的心都在颤抖,尤其看到田蕙芳面如土色,她也有过快意,可她的心不轻松。白绮涟讽刺笑自己有多么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