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都是郝帅帮你做的,寄到德国古堡的照片,也是你寄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腿,已经完全恢复了吧。”慕容静清冷的目光打量着她的双腿,像是能把她看穿一般,云柳的心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可是转念一想,慕容静不过是在推测而已,她并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些事情是她指使的,只要她一天不站起来,就算是医生也无法做出判定她的腿已经完全康复了。
“怎么会呢,你每天跟在我身边,我做了些什么,去了哪里,你不是都很清楚吗?更何况,如果我的腿若是好了,又何必一直坐在轮椅上。”
“这个问题,应该问你自己。”结实的黑漆大门被人从外面的大力的撞开,楚云天如地狱的修罗一般出现在别墅里,他背光站在阳光下,强烈的阳光却不能照耀他眼底的阴霾,云柳的心,不由自主的砰砰直跳。
天哥什么时候到的,慕容静的那些话他到底有没有听到。云柳慌了神,总觉得天哥的到来绝对不是问候她的腿有没有康复,难道他查到了些什么?不会的,她所有的事情都做得很小心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如果一定说要破绽,那就只有郝帅了。可是郝帅现在应该已经上了去美国的飞机,天哥他们不会那么快把他截下来的。
她稍稍心安,勉强挤出一丝淡定的笑来。
“天哥,你怎么来了。”
楚云天走到她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伸出一只手将她娇小的身子从轮椅上拎了起来,脸上带着肃杀之气,语气冰寒如铁:“我可以容忍你任性,可以容忍你口是心非,也可以容忍你在我面前做戏,只是因为,你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因为我答应了妈妈,会好好照顾你。可是我不能容忍你对以柔下手,你可知道,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天哥……咳咳……”云柳双手抓着楚云天的大手,因为窒息小脸憋得通红。
慕容静还是第一次看到老大对云柳发这么大的火,他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她细白的脖颈上磨砂,仿佛一个用力就能掐死她。
“天哥……”云柳惊恐地喊着他的名字,眼中的泪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却没能温暖他的心,他眼中的愤怒已经席卷了他对她所有的怜惜,眼前有阵阵黑幕袭来,她再一次,感觉到死亡的临近。
第一次,因为天哥而死;第二次,却要死在天哥的手上吗?
她决绝的笑了笑,想要最后记住天哥的脸:“天哥,能死在你手上,我很满足了,你会一辈子记得我的吧。”
她有些艰难地闭了闭眼睛,楚云天忽然一松手,她整个人跌落在地上,楚云天如帝王一般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在地上瑟瑟喘息的女人,眼底没有一丝怜惜。
“想死,没有那么容易。”楚云天冷笑一声,琥珀色的眸子里没有温度,只有残忍,云柳的心仿佛落进了冰窖。“不,天哥,你不会这么对我的,我是你的妹妹,我是你的妹妹,妈妈让你好好照顾我的,你不能这样对我。”云柳膝行至他腿边,抓住他的裤脚哭求。
楚云天冷淡的甩开她的手,凉薄的道:“你做出那样的事情,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云柳,我对你的容忍,已经到了最低限度,你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我的底线。现在的你,让我后悔为什么要在冬夜你把你带回来,让母亲受那么多的苦,让以柔受那么多的苦。”
云柳瘫在地上的身子瑟瑟发抖,眼泪已经决了堤,心内有东西在崩塌。
他说后悔,他说后悔。
“如果当初你没有把我捡回家,如果当初你不是那么的温柔,又怎么会让我对这个世界重燃希望。是你带我走进了温暖,是你教会我无论出身如何贫贱,也可以勇往直前的追求爱情。可也是你,将我的爱情打得支离破碎,让我看清无论自己怎么努力,这一切都是徒劳。是你给我希望,又让我绝望,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云柳疯狂地大笑,所有的心理防线都被他的一句后悔击碎。
他眼底的冰寒让她难得的清新,得不到,无论如何也不能得到,那就一起灭亡吧。她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即使没有轮椅也可以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我的腿康复了又如何,天哥想要诬陷我,就要拿出证据来,施以柔自己耐不住寂寞和别的男人上床,为什么要算在我身上。你作为格拉芙的家主,天华集团的总裁,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就冤枉我,就算是警察,也要拿到十足的证据才能定我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