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1K党写的东西有新意,每次都有别样的风味,漏过就可惜了。特别是大姑娘小媳妇,心想,若是有幸嫁给这么个俊俏的小郎君,自己不知该有多美呢。
徐驰不知道的是,曾几何时,自己已然成了缙云女性的大众情人。如果徐驰知道自己在缙云女子中的影响力毫不亚于刘德华的话,还不知道露出什么样的丑态来。
县令审案子本来没必要弄得这么嚣张,人尽皆知。一般县令审案子都比较低调,只有在案情真相基本弄清之后,才会正式过堂,借此拿出来显摆一番,以示该县令的英明睿智,也有个终审判决的意味在里面。平时查案子时,私下审讯一番就行了,顶多做一下笔录。如果动不动就升堂,升了堂却问不出个子丑寅卯来,那是自己打自己的脸,自毁形象。
徐驰这个县令,偏偏就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县令,他是空降的。一则他不知道审案的技巧、当官的艺术,二则他也有心显摆、卖弄,明明可以私底下三言两语询问两句,弄清事态原委就行了,却偏偏大张旗鼓,唯恐缙云老百姓不知道。
升堂鼓响过,三班衙役七班捕快摆好仪仗之后,徐驰还得等个十几二十分钟才会正式露面,原因很简单,他还得等老百姓就位呀。徐驰力争当个好县令,凡事讲究个公开公正公平,非常契合后世“政务公开”的指导精神。
该等的人都到齐了,该摆的仪仗都规整了,该耍的派头都耍足了,徐驰胸有成竹,问堂下的柳絮儿道:“你把那天从赵隔庵回来的经过详详细细的说一遍,到了些什么地方,都逗留了多久,遇到了什么人,越详细越好。”
这柳絮儿也是个机灵的人,既然县太爷迫不及待地提审自己,他必定是发现了什么破绽,所以不能隐瞒,否则会越描越黑。
柳絮儿洞悉了徐驰的心机,将那天与小雅何时离开赵隔庵,何时到了兰桂坊,何时又返回了丹阳坊,一五一十说了一遍。柳絮儿的阴谋已经策划很久了,自认为滴水不漏。徐驰没提到或没想到的地方,她柳絮儿绝不会自己先说出来,如果徐驰问到了,她就毫不隐瞒,因为她早就预备了各种可能的预案。
柳絮儿知道,宋誉被害,无论如何,自己都有嫌疑,不管这个县令糊涂不糊涂,她都可能成为怀疑的对象。一个最容易被怀疑的对象实施犯罪行为,自然需要天衣无缝的计划,否则是自寻死路。柳絮儿不是自寻死路的人,所以,她的计划目前来看,还是无懈可击的。
据柳絮儿的供述称,她之所以返回丹阳坊,是因为突然记起来家中无米了,所以去了粮铺,请粮铺的伙计送米。徐驰根本不必验证供述的真假,因为衙役正是在粮铺中找到了柳絮儿。再则以柳絮儿的心机,她也不会说假话,因为真假太容易验证。
柳絮儿杀人的脉络非常清晰,她一早就出门,到案发衙役找到她,她才回家,她没有作案时间,这有许多人可以佐证的。小雅、慧云师太、粮铺的掌柜,都是她的一粒棋子,替她作证的棋子。她返回县城的时候还太早,所以她去了兰桂坊。兰桂坊是风尘之地,她不宜待得太久,再说,没事待太久就有故意拖时间的嫌疑,所以她去了丹阳坊。去丹阳坊的目的是拖时间,但绝对不是主要的目的。她知道宋誉被发现死于非命之后,衙役必定到处寻找她,她到丹阳坊也是便于衙役找到她,因为丹阳坊是去赵隔庵的必由之路。
即使徐驰的猜测是正确的,柳絮儿确实是杀害宋誉的元凶,在不使用刑讯逼供的情况下,徐驰愣是拿柳絮儿毫无办法,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一切天衣无缝。徐驰虽然恼火柳絮儿的狡诈,但也并不着急,时间一长,保不准就露出端倪来了。
果然,县太爷审案真的没啥看头,架势摆得吓死人,胡乱问了两句,依然不清不楚,就打退堂鼓了。好在县太爷的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强大,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笑眯眯的,好像破不了案子挺光彩似的。
徐驰虽然不着急,但并不表示他对自己没有看法。你说上任以来,三宗案子连一宗都破不了,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自己也一点办法都没有,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吧。丢脸啊,丢了所有穿越人士的脸!
一连好几天,依然没有下雨,太阳却有越来越毒辣的趋势。王胡子想出来的办法被缙云百姓所采纳。一大清早,徐驰就被震天响的锣鼓唢呐吵醒,以为是哪家接新媳妇,赶紧爬起来去看热闹。跑出去一看,哪是什么接新媳妇,原来是拜龙王求雨。
几个轻壮劳力举了个硕大的龙头,前面一个道士开路,后面则是七八个“仙娘”手舞足蹈,口中念念有词,脸上涂的花里胡哨。
“仙娘就是这个样子呀?”徐驰问旁边的衙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