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信他不帮自己。
一想到此处,韦妃身上便是一热,身体的某处,便有些洪水泛滥出来,脸上亦如怒放的海棠,红晕密布。
正在韦妃想到兴奋处时,说曹操曹操到,有下人来禀告说,郡王的老师陈秦,说是来搞家访的来了。
张柬之与韦妃不由得愕然,自古以来,都只有学生登门拜访先生的道理,哪里有先生搞家访的先例?
韦妃笑道:“快快请他进来!”
韦妃话还没说完,就听得门外传来吵闹声:“你这厮好大的胆子!太子府也是你敢乱闯的么?还不快滚出去,否则打杀了你!”
“我靠!老子是郡王郡主的老师,你赶快叫李重俊那小子快来迎接老子!我靠!如此不尊师重教,将来怎么能成为栋梁之才?快去快去,别愣着!”
显然,太子宫中的太监奴才,从没遇到过陈秦这样的人,是以没什么经验应对。一方面要尽到当奴才的责任,一方面陈秦的来头好像有点大,开口便是李重俊那小子。
韦妃赶紧起了身,走到外面去,说道:“你们都退下罢,他确实是郡王郡主的先生,你们不得无礼。”
那些太监宫女们很是委屈,我们何曾无礼了?是他等不得通报,还骂骂咧咧的。委屈归委屈,太监宫女们自然不敢狡辩,各自散了。
徐驰一见韦妃,便笑了:“嘿嘿,你怎么也在这里?嘿嘿……”
韦妃愕然,敢情这小子摸了人家的腿,竟然还不知道人家是太子妃么?
事实确实如此,徐驰作为穿越人士,对于什么人能穿什么服饰,他是完全没个底。韦妃凤冠霞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皇族。偏偏徐驰是视若不见,因为他从没想着要融入大周社会,所以他对这些常识性东西,依然是两眼一抹黑。行为举止,说话放屁,仍然按他的那一套套乱搞。
韦妃笑道:“本宫乃是太子妃,自然是在太子宫中,这有何奇怪的?”
“我靠!原来你就是太子妃呀,我还以为你是皇上身边的丫环呢——嘿嘿,失敬失敬,如有冒犯,请多多原谅!”
韦妃哭笑不得,什么“如有冒犯”呀,你就是“冒犯”了好不好?
张柬之作为老年人,还是很沉得住气的,外面闹翻了天,他还是端坐在矮几前喝他的茶,对诸事不闻不问。等到徐驰也坐下了,他才微微抬了下眼皮子。
相比起张柬之的傲慢来,徐驰可就礼貌多了,一入座就问道:“喂,老头,你贵姓?”
老头一窒,差点把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给喷出来,饱读诗书如张柬之者,也分辨不清,徐驰到底是轻慢他,还是尊敬他。
好在张柬之涵养功夫极好,抬了抬手道:“不劳先生动问,老朽姓张,字柬之。”
“呵呵,老张呀,你好你好。”徐驰向来有尊老爱幼的传统,赶紧伸出手,主动握住老张的手,轻轻摇晃起来,有如国家领导接见外国元首一般亲切礼貌。
张柬之哑然。宫里有许多传闻,说这个陈秦写诗不要纸,打仗不要马,赚钱不要本,娶媳妇不要老丈人,今日一见之下,果然是名不虚传。
写诗不要纸,是说徐驰的诗虽写得好,但字写得极差劲,甚至是不会写几个字。打仗不要马,徐驰打突厥,便是清一色的步卒。赚钱不要本,他弄的**彩,哪里要本钱了?至于娶媳妇不要老丈人,就更好理解了,柳絮儿也好,裴丽妃也好,秦娘子也好,都是来路不明,看得中就上床,从来没要过三媒六证。媳妇有好几个,却从没见着老丈人。
徐驰客套完之后,赶紧从袖子中抽出一叠红纸来,韦妃一张,张柬之一张。徐驰其实并不是搞什么家访,他是来送请柬的。
韦妃与张柬之没有怎么奇怪,徐驰广撒请柬的事儿,已是尽人皆知了,只是没料到他会撒到太子府来。
不多一会,李显的几个子女都闻讯赶了过来,长子李重润、次子李重福、三子李重俊、四子李重茂,还有李仙蕙与李裹儿,都来了。他们来,不是说他们有多么尊敬先生,而是他们的先生太有意思了,太有吸引力了,远比听大戏更过瘾。徐驰叫兽笑得合不拢嘴,赶紧每人一张请柬,分发了下去,就像期末考试老师发试卷给学生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