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的。
这时有电话进来,陈启简单说了两句,挂了。
许峥青问,“吴长庆?”
陈启点头。
“你在他家投钱了?公司和安康有项目我怎么不知道?”
陈启说道,“没有,”顿了下,“陶婧被他家录用了。”
许峥青戏虐道,“他们家也招老师?”
陈启平静地看了他一眼,“销售客服。”
许峥青“哦”了一声,“你让人炒了她?”
陈启没说话。
许峥青点点头,“你们两个,一个跑一个追,没完没了。早知安康录用她,你白去西站一趟,无故挨一顿气受。”见陈启没说话,继续说,“现在好了,她知道是你耍的这些手段,肯定又要恨。”
陈启说,“那就恨吧。”总比一走五年强。
许峥青连连摇头,“陈启啊,你没救了。”
两人继续谈正事,谈了差不多半小时,秘书又打来电话说周凤蝶在大门口不肯走,闹了半天,非要见到陈启本人不然她今天死也要死在这里,挂了电话,陈启对许峥青说,“哥,这事我不当出面,你得帮我。”
许峥青问怎么帮。
陈启说,“我要她给雨馨做家教,你现在下楼,和她妈说,我这儿有这么个工作,工资随她开,看她咬不咬这个饵。”
许峥青说,“用骗的?”
陈启:“只能用骗的。”
许峥青摇摇头,“就怕陶婧不咬。”
陈启:“从她妈身上下口。”
许峥青卖关子,“帮成了,什么好处给我?”
陈启早想到了,却也不明说,“你现在还有缺的?”
许峥青一笑,两人心知肚明。
许峥青到大门口,周凤蝶果真还在那儿,行李箱垫在屁股下面,堵住那扇侧边的小门,许峥青走过去,假装无意间撞上周凤蝶,大姐长大姐短攀谈起来,周凤蝶不知许峥青的身份,看他穿的人模狗样的,想必也在这儿上班。许峥青嘴巴抹蜜似的,周凤蝶就觉得他是个好人,什么防备也没有,把陶婧和陈启那点事全抖给了这个陌生人听,许峥青为把戏演逼真了,陪周凤蝶一块说陈启不是人,糟蹋人家黄花闺女儿,提起裤子就不认账了。末了,许峥青见套下的差不多,开始收网。
许峥青把陈启要给女儿找家教的事一说,工资条件往高里抬,听的周凤蝶心动不已,许峥青一通煽风点火,周凤蝶觉得很有理,现在别说连陈启人都难见,更别提机会,要想往上爬总得先有爬杆吧,只是苦于无门道,这时许峥青又说他有个朋友和陈启熟,可以通过对方介绍。
周凤蝶乐的眉开眼笑,心想这个年轻人真是大好人,陈启有他一半她和女儿也不至落到这步田地。渠道有了,眼下就是怎么说动陶婧。
到了酒店,周凤蝶忙不迭地给陶婧打电话,打了好几个没人接,扔下手机冲了个澡出来继续打,这回倒是通了,周凤蝶这人满嘴谎话,对自己闺女更是如此,电话一接通便直接说她见过陈启了,让陶婧赶快到酒店来,她有要事商量。
陶婧赶到酒店,周凤蝶把陈启找家教的事一说,陶婧虽然想见女儿,却不想以这种方式,不乐意,问母亲,“陈启自己对你提的?”
周凤蝶腰板一挺,“当然。”
她越要证明,陶婧越觉得不可信。
陶婧说,“陈启不认得你,凭什么见你?”
这话把周凤蝶打回原形了,陶婧到底看出点什么,问,“他找家教的事到底谁和你说的?”
周凤蝶经不住她婆婆妈妈的,“说到底你就是不想去是不?”
陶婧说,“我想去,但不是这样。”
周凤蝶不禁嗤笑了一声,“不然你想怎样?就你这身份,你当你谁,就这苦命还想当公主,若不是你这死脾气,你爹当年会死?”
她被安康搞了这么大一个乌龙,一喜一吓,心情别提多郁闷,周凤蝶一句一个刺,扎着谁都要跳起来,陶婧再好的脾气,这一次次打击,到底受到波动,“嗖”地从床上站起来,看着母亲,声音不由提高,“你别提我爸好吗!”
周凤蝶怔了半晌,猛地跳起,扯住陶婧的耳朵,紧接着一巴掌抽下去,“你个死丫头,敢冲我吼!我为了你,遭多大罪,你翅膀硬了,要飞了是不?”
记忆中,那个男人很爱喝酒,一喝就醉,一醉就打她,扯她的头发,她的脖子、她的身体,将她往床上、桌角、墙壁撞,甚至拿酒瓶子抡……拳头像雨点落下,她躲着他,在地上滚来滚去,抱头求饶……
陈启从来没有那样对过她。
那两年,她每天活在噩梦中一般,是没有灵魂的驱壳……
回首两年以前,像生活在天堂。
噩梦的影子徘徊不去,每到午夜便来寻她。
陶婧被打怕了的,周凤蝶打下来的那一刻,身体先做出了反应,猛地往回缩,周凤蝶没想到她躲,狠劲一扭耳朵,陶婧疼极了,被她强压在心里的阴影和恐惧喷薄一般,她浑身颤抖,恐惧不已。
周义,那张可怕的面容又浮现出来。
他说过,陶婧,你逃也没用,你妈已经把你抵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