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饭馆吃个饭吧?”
陶婧为难起来,张恒还在外面等她呢。
方嘉说,“说实话吧陶婧,你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投缘,想交你这个朋友。”
大凡做什么事都带有一定的目的性,这便就是人了。陶婧想怪不得方嘉愿意为她付昂贵的货款,她被她这种坦承和诚意感动了,遂不再去考虑外面还等着的张恒。
坐上方嘉的车子,两人随便聊起话来。
方嘉说:“那对儿大阿福不便宜,一般人过来买都会思酌再三,我瞧你眼睛没眨一下就打算买了,想必你家底殷实的。”
陶婧问:“你看了我很久?”
方嘉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愣了下,很快说道,“是啊,我注意你好久了,我对我一眼起就喜欢的人或物总喜欢过多的观察。不好意思,职业习惯。”
陶婧好奇了,问,“你做什么工作的?”说完她很快意识到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问这种敏感问题实属不礼貌的行为,忙补道,“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只是好奇,没别的想法。”
方嘉眼睛看着路前面,“没事,”顿了顿,“我家是开公司的。”
陶婧“哦”了一声,半晌无话,气氛有些淡下去。
车子拐过一个弯,陶婧忽而说道,“父母总想给孩子最好的东西,全天下的父母都一样,我也一样。”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声音很轻很淡,有些无言的悲伤。
方嘉好奇地转头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还是没说。
隔了会儿,方嘉问道,“你知道‘九门巷’吗?”
陶婧眨眨眼睛,“有点耳熟。”
“我今天带你去那里吃饭。”方嘉说道。
车子很快抵达一条弄堂口,前面有两个大石墩拦着,开不进去。
方嘉熄火,“下车。”
陶婧觉得这地方眼熟。
下了车,方嘉问,“以前来过吗?”
陶婧说,“有点眼熟。”
方嘉笑,“这地方你肯定来过,”她边往里走边介绍道,“这里的老板是北京人,烧的一手地道的京帮菜,在万城这一带有点名气。”
听她这么介绍,陶婧有点印象,陈启以前带她来吃过几回。原来这地方叫九门巷,多好听的名字啊!
弄堂里的石板走道整洁干净,走进去的那户人家门口挂着两只大红灯笼,正对是一块匾额,年年岁岁,风吹雨淋,牌匾上的字迹不似初时光鲜,上面的漆也剥落的差不多了,陶婧仰头望着那牌匾,忽而想起那日站在门口,也如现在这般的,仰着头望着这块匾额,挽着陈启的手,歪着脑袋,手指隔空指着,问他,“上面写着什么字呢?”
“箪食瓢饮。”她慢慢念出,和记忆中陈启的声音重叠。
方嘉惊讶看她,“你眼神真好!”
陶婧笑笑,没说什么。
典型的江南院落,在江浙一带被称为老台门。院子宽敞,放置了三四张圆桌,每张围坐七八个人便将一张桌子挤得满满当当。
方嘉常光顾这里,熟门熟路地进屋里点菜,很快和伙计两人抬出一张四人桌来,四下一望,见门后面还有一个空位,将桌子搁过去。
两人坐下,方嘉把顺手从里面拿来餐单递给陶婧,“刚我点了几道,都是这里的名菜,你看看还喜欢什么。”
陶婧看了眼菜目,不由唏嘘,这里的菜一点也不便宜。
方嘉似乎看出她的心思,毫不在意道,“你尽管点,今天我请客。”
方嘉说她请客,陶婧更不肯点了,扭捏了半天,方嘉最后无奈道,“行行行,咱aa制总成了吧?”
陶婧望望那餐单,千回百转,最终点点头。
菜一个个上来,方嘉一边解说,一边拆筷子大快朵颐,不忘招呼陶婧快点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方嘉从小生长在北方的姥姥家,到高中的时候才被方洲洋夫妇接回到身边照顾,虽然生就一副江南淑女的模样,骨子里却如北方汉子般爽结,她和陶婧有说有聊的,不会儿便把陶婧的身份左拐右带地套出来了。
证据在手,她自然不敢光明正大把东西发给自家杂志,而是把录音作为内部资料发给一个媒体朋友。
不到半个小时,关于陈启密婚以及女儿生母的新闻淹没了其他众多新闻,蹿到热搜榜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