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个混蛋!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韩庆来扒拉开韩母刘娟要来扶住他的双手,颤巍巍的站起来,一脚蹬在韩坤的胸口,将他蹬倒在地,抄起枕头边的老头乐劈头盖脸的朝他身上抽来!
“他爸,孩子好容易回来了,你让孩子说句话啊!”刘娟过来拦着,身上也挨了几下。
韩坤急忙把母亲护在身后,任由韩庆来抽打着。
“从小到大我是缺你吃了是缺你喝了?啊?你竟去偷东西,我叫你不学好!”韩庆来一边抽一边叫:“你拍拍屁股跑路了,这七年你知道我们家怎么过的吗?”
竹子做的老头乐痒痒挠抽在韩坤的胳膊上还好,有袖子挡着,但头上、脸上也被抽了不少下,登时多了几道血痕。
刘娟见自己儿子光挨打也不吭声,急忙推他道:“你这犟种,跑啊!等你爸消气了你再回来。”
“嘭!”
老头乐终于被抽断了,而韩坤的额头也终于流下血来。
韩庆来被抽断的老头乐晃了一下,摇了摇身子瘫坐在床上,满面痛苦的扶着腰。
“老头子!”
“爸您怎么了?”
母子二人赶紧去扶韩庆来。
韩庆来扒开韩坤的手,让刘娟扶着躺下,侧身冲里背对着他们。
“你爸这是老??毛病了,这个腰啊时不时就疼的厉害。”刘娟找出纱布一边给韩坤擦着血一边流泪说道。
“没事妈,回头我带我爸去医院看看。”
“你姐带去看过,就是腰肌劳损,得歇着。”
刘娟见儿子依旧跪着,便拉出把小椅子让韩坤坐。
一时大家都不说话,韩庆来侧卧在床上,身上起伏的厉害,似乎还在气着,刘娟则坐在床沿抹着眼泪也不说话。
韩坤有些压抑,想抽烟却又不敢。
“小坤,这些年你跑哪去了?”
母亲这么一问,却让韩坤心中一动。
莫非他们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是了!自己三人从脚手架跌落摔死,那黑心老板为了不让这件事影响他开业,把他们三个的尸体丢进搅拌机给绞了,并诬陷他们偷了东西逃跑了。
所以……家人一直以为他在跑路?
这样就好解释多了!
他微微一笑,对着母亲说道:“妈,当初因为工程的事得罪了老板,我们把他打了一顿,之后我们就出去多了几天。谁知回来后得知他竟然诬陷我们偷了他的东西,还报了案,当时挺害怕就跑了。”
“后来人家公安局搞明白了我们是被诬陷的,就把案子给撤了。我回来找过你们,可发现老家的房子都卖了,而且邻居也不知道你们搬去了哪,我就和他们一起出国打工了。”
脸冲墙躺着的韩庆来忽然道:“真的?”
“真的,爸,我没偷人家东西。要不然我怎么会找到你们?就是公安局的熟人帮我查到的。”
“你个老不死的,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打儿子,我就知道儿子是被冤枉的,我们小坤从小就不是那种拿人东西的孩子!”
刘娟用胳膊肘捣了韩庆来一下,俯下身捧着韩坤的脸,哽咽着:“我儿受苦了,你瞧瞧……你瞧瞧……头发都白了……”
她撩起韩坤盖着半张脸的头发,忽然“啊呀”一声。
“小坤,你这眼是怎么回事?瞎……看不见东西了吗?”
韩庆来一听也急忙转过身。
“没事妈,我这是得了一种病,能看见东西,不影响。”韩坤笑笑。
韩庆来也跟着叹了口气,本来见他留着那痞子发型还想让他剪了,原来是为了遮住那个恐怖的眼睛。
进了家门就被劈头盖脸一顿揍,这时母亲才拉着手仔细的端详起韩坤来。
“小坤,你这手……”
“哦,打工的时候烧伤了皮肤。”
“哎,这些年你可受苦了……”刘娟说着又开始抹眼泪。
韩坤趁此机会掏出烟递给韩庆来道:“爸,您抽烟。”
韩庆来摆摆手道:“唉,戒了。”
韩坤点上根烟问道:“爸,妈,好端端的,怎么想着搬来沪州啊?”
“哼!”一说起这个,韩庆来的脸又拉了下来,“你们姐弟俩就没一个省心的!你出了事,警察天天往家里去,说你偷了人家几百万的东西,我们的老脸都丢尽了,天天被邻居们戳脊梁骨。你姐姐又离了婚,天天住在娘家,这叫什么事?”
刘娟接口道:“你爸打那时大病了一场,你姐带着我们到这里来看病,家里的积蓄也花完了,房子也卖了,后来一商议,干脆就在这边住下,最起码这边的教育比咱们那强,思思也能学的好点。”
韩庆来道:“这几年就是这么过来的,亲戚也都断了联系,也亏着你姐干点小买卖勉强养活一家。唉,是我拖累了咱们家……”
刘娟叹了口气道:“不过也好,咱们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也不用人在身后说三道四。”
“那这房子……”
“你姐租的。”刘娟道:“她现在也挺辛苦的,在小区门口摆了个早餐摊,起早贪黑的,照顾着我们两个拖累不说,还得供思思上学,还得交房租……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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