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一叫,朱大贵夫妇就起床了。匆匆梳洗完毕。朱大贵去了仓房。一会儿去送酒席礼的长工来了。朱大贵分着工,让他们用箩筐和挑篮挑着酒席礼出了们。叮嘱挑酒的一定要小心。
朱夫人去伙房监管。伙房就是厨房。比现在的厨房大多了去了。有三间房大小。北边有三口砖砌的灶台。灶台后是堆成小山似的木柴和稻草。灶的东边是一个大木案板。案板上放了几把大菜刀和几块砧板。还堆积了一些昨天已洗好还没切没用完的菜肴。西边有三个大碗橱。里面放着碗啊碟啊盘啊。碗橱的边上墙上钉着两个大筷筒。里面满满地插着筷子。南面靠大门的地上堆积了一些今天要办酒用的蔬菜。
一会儿伙房帮工的下人们陆续到了。有的摘菜,有的去河里洗菜,有的切昨天剩在案板上的菜。有两个去仓房抬菜。荤菜都在仓房呢。“还要抬些碗碟来。”朱夫人吩咐道。“晓得了。”
一会请的大厨到了,还带着两徒弟。朱夫人对切菜和烧锅的说:“怎么切怎么烧你们要听师傅的。”厨师吩咐一个徒弟去切菜,一个徒弟去烧锅。朱夫人对厨师说:“师傅这块就交给你了,辛苦你了。”厨师摇着蒲扇似的大手说:“不客气,不客气。马上准备开抬媒酒。准备几桌?”
“两桌吧。”朱夫人答。
再说胡家也是,胡能人和老婆天麻麻亮就起床了。把儿子媳妇喊起来。吩咐他们去伙房摘菜洗菜切菜,又去请本家两媳妇来帮忙烧锅。胡能人舍不得花钱请厨师,请本家一个婶子来掌勺烧菜。
两边都热烘烘忙碌起来。
酒席礼到了。胡能人吩咐把酒和喜糖搬到他房里,鱼肉羊糕就放在院子里。等送礼的走后他又拿出秤,和儿子称了一遍。没缺斤少量。他才放下心来。满意地说:“朱家还不错。大户就是大户。”
今天的主要任务是抬媒搬嫁妆。送酒席礼的出了门。朱大贵也出了门。今天叫抬媒,媒人为大。朱大贵带了谢媒礼亲自去请媒人。谢媒礼是一套衣料一双鞋子,还有几两银子。请了媒人来就开始开席。搬嫁妆的坐席,人少不够两桌,又喊了一些亲眷坐席。主事的是朱大贵的小叔,他早就在昨天安排好了哪些人去。其中特别安排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孩。他是专门拎子孙桶的。子孙桶就是马桶。还安排了一个放鞭炮的人,搬嫁妆要在女方家门口放鞭炮。媒人坐一席。所以叫抬媒。这个酒席一般没有人喝酒,因为是早餐呢,又要急着去搬嫁妆。众人吃过饭。就在媒人的带领下去胡家搬嫁妆。一行12人。媒人手拎一对贴着喜字的糕打头,小孩蹦蹦跳跳走在第二位,放炮仗的挑着一箩筐鞭炮断尾。
再说胡家,胡能人派了堂弟去请亲友来吃酒。亲友陆续到了。男人们在客厅谈天说地,人声喧哗。女客到阁楼上看胡小姐的嫁妆。啧啧称赞胡小姐的手巧。胡小姐的娘在哭嫁。哭的是自己命苦。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边哭边往陪嫁的木箱里放了几包喜糖放了一块糕。把胡小姐的几件四季衣裳往箱子里放。胡小姐的舅舅听妹子说,小孩可怜没什么嫁妆,又送来几块衣料。胡小姐的娘把自己陪嫁的压箱银子从自己箱底拿出来,分放到陪嫁的两只木箱里。然后把布料盖在上面。边放边哭,哭自己命苦,做不了主,不能给女儿更多的陪嫁。胡小姐劝母亲不要哭了。众人也劝,说不要伤心了,姑娘嫁到朱家是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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