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宫舞蹈室里,邱启迪刚刚上完一节舞蹈课坐在凳子上休息。这两年,邱启迪一直在文化宫里教小孩跳舞,偶尔也会有成年人来上课。以夏暖阳的眼光看来,邱启迪的舞蹈跳的丝毫不比那些歌舞剧院的首席舞者差,甚至还要更强。
每次看到他跳舞,你都会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随着他的动作心潮起伏,就连一呼一吸间,都在表达着某种情感。都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夏暖阳想不明白,为什么以他的天分,会愿意窝在一个小小的市文化宫里,而不去大城市寻找机会。
私下里也曾问过他,邱启迪只是笑了笑,一脸沧桑的说,“你只看到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却没发现外面的世界同样很无奈。”
夏暖阳汗了下,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从他的话里夏暖阳知道这是个有故事的人,可他不愿意说,夏暖阳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看到秦峥和夏暖阳走进教室,邱启迪打量起他的两个得意门生。不知不觉两个人学跳舞也有差不多三年的时间,秦峥虽然不喜欢跳舞,但为了配合夏暖阳,所以学的很认真,每一个动作、姿势都非常标准,只是这孩子本身就不是情绪外漏的人,所以在表达感情方面有些欠缺。
夏暖阳同样学什么都很快,所有舞蹈动作只要教过一遍基本就能记住,有不足的地方只要你指出来一次,下次就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学生哪个老师不喜欢。虽然她在感情表达和肢体语言上也要比秦峥强点,可奇怪的是让她体会那种比较成人化的感情她能做到,反而在表达孩子天真快乐的感情时卡了壳。
要是他知道夏暖阳七八岁的身体里装的是二十七八岁的灵魂,估计就不会觉得奇怪。
为了让两个人在感情表达方面有所突破,邱启迪不知死了多少脑细胞。每次给两人上完课,都会感叹的说一句,“早熟的孩子真难搞啊……”,这时就会引来两人一致的白眼。
邱启迪想到这向两人招招手,示意二人过来。夏暖阳走过去,一屁股坐在邱启迪身边问道:“这么着急找我们来有什么事?”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们了?”邱启迪反问道。
“当然能了,你没看到你一声令下,我们俩放了学就来了吗,请问邱大老爷您有何吩咐?”
夏暖阳一直把邱启迪当朋友看,除了上课的时候从来不开玩笑,只要下了课两人经常闹做一团,所以平时说话也比较随便。
“小夏子,把本老爷的包拿来。”邱启迪也跟着贫嘴到。
秦峥早就习惯两人没大没小的样子,悠闲的靠在窗台边看热闹。
“得嘞,大老爷您稍等,小的去去就来。”夏暖阳小跑几步,拿过邱启迪的包,恭敬的双手奉上,“大老爷这是您要的包。”
邱启迪接过包,大手一挥,夏暖阳立刻站到一边,等待邱老爷下一步指示。
邱启迪拿出一张纸递给她,说道:“小夏子,把纸上的内容大声读一遍。”
“得令!”
接过纸,就见上面写着“关于举办1994年第二界中国国际标准舞全国公开赛职业和业余积分赛的通知。”读到这,夏暖阳停了一下,一脸兴奋的看向邱启迪,“哇,咱们大老爷要去比赛了啊。”
“别插话,继续读。”
“为了在全国地区进一步推广、普及国标舞,不断提高国际舞者水平,给广大爱好者提供一个学习、交流的平台,经中国国际国标舞总会批准,决定于1994年11月6日至8日,在北京市xx去体育馆举办1994年第二界中国国际标准舞全国公开赛职业和业余积分赛,具体事宜通知如下:
主办单位…………
比赛日期:1994年11月6至8日
报名日期:即日起至10月18日止。逾期不再接受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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