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玄知一拳打在她眼睛上:“她哪里都好,毒妇,你有什么资格说她!”
裕王妃左眼高高肿起,绝望又悲戚:“我是毒妇,你别忘了,当年你差点死在梁州,是我,是我昼夜不分地赶到那里,衣不解带地照顾你,把你从阎王爷手中抢了回来!”
“那又如何,本王让你享受了十几年王妃的尊荣,若不是你教子无方,卿卿怎么会迁怒于我!”
“难道那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吗?你扪心自问,你可曾对我们的儿子尽过半分为人父的责任!谁都有资格说我教子无方,你没有!”
李玄知“啪”地扇了她一巴掌:“贱人,你还真是不知悔改!”
“够了。”杜素绾走了出来,“裕王殿下,再怎么说,裕王妃现在还是您名义上的妻子,此事若传扬出去,于郡主的名声也不好。”
“素绾……”裕王妃擦了擦脸上混杂的泪水和血迹,似哭非哭。
李玄知收了手,杜素绾上前,将裕王妃扶了起来,轻声询问:“还能走吗?”
裕王妃哽咽道:“谢……谢谢你,素馆。”
杜素绾深深地看了阮卿卿一眼,扶着裕王妃转身欲走。
阮卿卿感觉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上前几步:“杜姐姐,你怎么来了。”
杜素绾示意身后的侍女搀扶裕王妃先去医治,沉默了半晌,才道:“卿卿,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卿卿,我对你很失望。”
阮卿卿很委屈:“她羞辱我,我什么都没做,又不是我让裕王打她的。”
“纵然裕王妃有做的不对的地方,那也是你同裕王纠缠不清在先,同为女子,她被裕王殴打,你就没有丝毫同理之心吗?”
李玄知一把拉过阮卿卿,冷冷地看着杜素绾:“同为朋友,甚至你和卿卿相识在先,你就只知关心那个女人?”
阮卿卿拉了拉李玄知的袖子,示意他别说话。
杜素绾没回答李玄知的话,看着阮卿卿:“郡主,你可以引得无数男子为你倾心,肆意玩弄他们的感情,但也请你俯下身来看一看,有多少女子在后宅苦苦挣扎,你太高高在上了。
是,你觉得委屈,因为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做的,要休了裕王妃的是裕王,打裕王妃的也是裕王,裕王妃却只知胡乱攀扯你,但是我只觉得她可怜。
因为她也是男尊女卑制度下的受害者,言尽于此,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就当我们从未认识过。”
杜素绾走后,李玄知将阮卿卿揽入怀中:“别伤心了,她不配做你的朋友。”
阮卿卿的眼泪掉了出来:“都怪你,你打她干什么!”
“是是是,怪我,小郡主别哭了,哭了眼睛会痛。”
阮卿卿不懂,裕王妃又不是她的朋友,她为什么要考虑裕王妃的感受,若是换了云意、时欢、桑墨表姐、念桅表妹甚至是杜素绾本人,她肯定不会这么做。
高高在上有什么错,她生来就是高高在上的。
她又不是救世主,那些奴仆还是封建制度的受害者呢,难道要她和奴仆谈人人平等,和云栽情同姐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