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府有两位侧妃,一位是杨妙仪未曾生育,另一位侧妃常年深居寡出,育有一子。
花孺人想让儿子继承王位,最大的竞争对手便是另一位侧妃之子。
“深哥哥,我听说父王休了母妃,母妃真是命苦,为父王付出了这么多,却换来了一纸休节,连哥哥的世子之位都没保住。”礼儿故作伤心之态。
裕王妃算是一位合格的主母,除了注重规矩,对妾室庶子倒不曾苛待,至少面子上是做足了的。
深儿的娘亲不问世事,对深儿也不甚关心,是以深儿同裕王妃很是亲近。
“你说什么!”深儿瞪大了双眼:“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
礼儿拉住深儿的手,“嘘”了一声:“你小点声,父王很是宠爱那个女人,上次我和父王一起吃饭,父王亲手给她喂饭她都不吃,而且,我听到她叫父王皇叔,后来我用偷偷问了我娘,你猜她是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
“昭宁郡主!珩哥哥就是因为她的儿子被废的!”
深儿一听这话,那还了得,当即跑了出去。
“深哥哥,你去哪儿?”
“去找那个女人算账!”
深儿如同一颗小炮弹猛地冲到阮卿卿面前 将阮卿卿撞得向后倒去,李玄知眼疾手快地拉住阮卿卿给她当了人肉垫子。
深儿傻眼了,他没想害父王,只是想给那个女人一个教训。
李玄知将阮卿卿扶了起来:“疼吗?”
“疼,你快去处罚那个小孩。”阮卿卿“哼”了一声,其实一 点不疼,李玄知都把她严严实实地护住了。
但是她讨厌小孩子,小孩子果然是这世上最讨厌的生物!
李玄知满脸寒霜,走到深儿面前:“你的眼睛瞎了吗?看不见路可以不要!”
深儿吓得浑身发抖:“父王,我……我不是故……故意的。”
李玄知二话不说踹了他一脚:“本王还就是故意的。”
深儿被踹得在地上翻滚了几圈,脸上划出了几道狰狞的口子。
“把他带下去,跪祠堂,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许起来。”
“父王我错了,不要……我不要跪祠堂……”深儿脸上的伤口还在淌着血 嚎啕大哭。
仆役不理会深儿的哭嚎,将他拖了下去。
裕王府的祠堂阴森可怖,很容易给人留下心理阴影,跪久了基本上半条命也就没了。
后院 花
孺人笑着给礼儿夹菜:“我儿就是聪慧,这下还有谁能与你争世子之位。”
礼儿一改怯懦羞涩之态:“母亲别忘了,若是昭宁郡主嫁给了父亲再生下嫡子,这世子之位还轮得到我吗?”
“不可能!”花孺人斩钉截铁,“昭宁郡主是王爷曾经的侄媳,皇室决不可能允许这种丑闻发生。”
“退一步讲,若是昭宁郡王没有嫁给父王,但是为父王生了个儿子呢?届时父王随便找个由头认了他再立他为世子呢?”
花孺人也心急了起来:“那怎么办!那可是昭宁郡主,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阮王爷必不会善罢甘休。”
到时别说世子之位,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
“只是一种猜测,没影儿的事儿母亲何必焦心,况且以儿子的观察这种可能性很小。”
昭宁郡主分明就没怎么将父王放在心上,倒是父王,一头热。
“我回去了。”
李玄知眷恋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吩咐人准备了一大堆东西塞进马车里:“路上小心。”
——
谢家嫡长子谢折文与方家小姐方绫音大婚,不知出于什么心思,方小姐特意将喜帖送到了傅云意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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