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识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我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恶毒的行径?”
当然清楚,又蠢又好骗。
“我……”文景炎一脸犹豫之色,微微盛眉,让人恨不得替这玉做的人儿解除烦忧。
江倾落却是跑了出去:“你不信我,我要让我爹为我做主!”
文景炎略带歉意地看了虞姝音一眼,追了上去,将江倾落揽入怀中:“我没有不信你,你还怀着孕,别让岳父担心,好吗?”
亲了亲她的发丝,低声道:“你知道的,我爱的人是你,我只恨当初为何要答应和阿音的婚事,若是我先遇到的 人是你就好了。
只是阿音的父亲帮了我许多,我不能忘恩负义,但……这些都不比你重要,只要你想,就算背上狼心狗肺的骂名我也会为你讨个公道。”
江倾落一张脸通红,早被这一番唱念作打迷得找不着北:“夫君,你真好,这次的事就算了,为了你的名声我就放她一马。”
“我会好好跟她说,你放心,下不为例,若再有下次,便是你忍下了这口气,我也断不会再容忍她胡作非为。”
江倾落心满意足地走了。
花园里,虞妹音正在默默垂泪。
文景炎从身后抱住她:“阿音,让你受委屈了,我只恨自己没用,连拒绝她的本事都没有。这次的事,也让我明白了一件事:
你才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我现在就去 觐见陛下请旨与她和离,便是舍了这一身官位不要,我也不能再委屈了你!”
说着便欲大步离去。
虞妹音哪里还顾得上怄气,转过身一把抱住他:“别去!你为了考取功名有多努力我都看在眼里,我这点委屈不算什么,你别冲动,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够了。”
哄走了虞姝音,文景炎收敛了脸上深情款款的表情,眼底是一片漫不经心的薄凉。
“文大人这变脸的速度可真是快啊,不去畅音阁唱戏倒真是可惜了。”阮卿卿啧了一声。
文景炎警惕地看了四周一眼:“阮小姐,你为何会在此处?私闯民宅可不是个好习惯。”
她一个弱女子,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家的?
当然是靠先太子殿下给她的暗卫了,“我是怎么出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这个能力。”
文景炎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阮小姐想要什么?别说什么喜欢我的鬼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为何不信?”
阮卿卿攀上他的腰,个中意味不言而明。
文景炎一把抱起她朝书房走去,至于他为何不担心怀里抱了个陌生女子的消息传到虞江耳中二人,自然是因为整个文府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轻轻将她放在黑檀木软榻上,一脸复杂之色:“我不能毁了你……”
这是跟她演上了?
按照他的想法,她现在还是处于之身,若是他要了她的第一次,聂自俭知道了他必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却说成是担心她,不愧是语言的艺术。
“我已非完璧之身。”文景炎这次脸上的震惊并作伪,她竟如此大胆!
“若是聂大人不娶你,你这辈子可就毁了。”
“他同意娶我了,不是吗?”
“你太冒进了。”文景炎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句话,或许是 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是男子尚且步履维艰,何况一个女子。
阮卿卿:……
为什么要用同病相怜的眼神看她。
文景炎将她抱在怀里,难得有几分真心实意:“那日你对聂大人的态度太娇纵了,一时的娇纵或许会让他觉得新鲜,但久而久之难保聂大人不会心生厌烦。”
他是男子,自然懂男人的心思,男人最喜欢的还是温柔小意的女子。
“还有,既然你已经与他有了夫妻之实,便应尽快与他完婚,以免夜长梦多。”
文景炎低头看了她小腹一眼,略微有些犹豫:“你可曾……服用避子汤?”
聂大人不见得会知道这些细枝末节出的事,若是她未婚先孕……下场可想而知。
阮卿卿是真的有点惊奇了,虞、江二人?他掏心掏肺,他利用她们却毫不手软,她不过是随意同他说了几句话,就值得他为她考虑了?
人性,有时候真是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