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并未进宫,是以季稚莹也不知阮卿卿的身份。
宠,是一定要争的,但季稚萤也知,救命之恩算不得什么,多的是人想为陛下挡这一箭。
容贤妃妃得宠已久,又生育了一子一女,皇后地位不可动摇,这两位,是她万万不能对上的。
如今看来,眼前这位不懂规矩的郡主,更是劲敌。
阮卿卿不开口,终究是李承绎先败下阵来:“昭宁郡主有事?”
“昨天晚上睡的床不舒服,有点硬。”
阮卿卿住的宫殿用的是小叶紫檀睡床,皇帝专属。
“朕让人给你换金丝楠木的。”
“一个人睡不着。”
李承绎极轻微地嗤了一声:“郡主也会一个人?只要郡主挥挥手……”
剩下的话没说出口,到底顾忌着周围有人,这番话又有些羞辱的味道在里面。
阮卿卿固执地盯着他。
李承绎扫过她的身体,裸露在外的莹白肌肤有着丝丝红痕,随锁骨一直蔓向……她今儿个一身白,显得点点红梅格外刺眼。
无辜的杏眼,活色生香的泪痣。
李承绎半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郡主,到底想要什么呢?”
容舒窈低着头,不该她听到的话她便该装作不知。
季稚萤头一次见到陛下这番模样,她刚醒时皇后来看过她,陛下对皇后尊重有余,眼里却没多少爱意。
她突然就觉得挺没意思的,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再怎么争也不过是他消谴的玩意儿,如此看来,容贤妃不过是替身。
对替身都能这么好,遑论正主?
李承绎勾起季稚萤的下巴:“郡主若无事,朕便先随和爱妃回宫了。”
“什么嘛。”季稚萤嘟了嘟嘴,“陛下明明就舍不得郡主,偏要拿臣妾做筏子,臣妾可不做陛下赌气的工具。”
说着起身行了个礼,一溜烟跑开了。
跑到半道,季稚萤嘴角勾起一抹笑,她赌对了。
对付这种心有所属的男人,万不可按常理出牌。否则,他眼里永远只会有得不到的心上人,不会有你的影子。
李承绎的确是有些诧异的,季稚萤的反应,在他意料之外。
但他心里也没什么波澜,一个有点小聪明的妾室罢了。
阮卿卿从头到尾就没将季稚萤放在眼里,从前不会现在不会,未来更不会。
“陛下,不要这么对我。”
“郡主想要朕如何?朕现在便下旨谴散后宫,让郡主做朕唯一的皇后,郡主可愿?”
容舒窈心中一惊,即便下定决心不再爱这个凉薄的男人,听到这样的话,她还是无法抑制地心痛。
七年陪伴,一儿一女,肚子里还怀着一个,他竟如此狠心!
不知名小嫔妃们已经震惊到麻木了,从“郡主疑似与别的男人有染,陛下知道但舍不得苛责”到“陛下愿意谴散后宫,迎郡主一人后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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