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忒弥斯的光芒如皮肤般洁白而柔腻,但却又那么朦胧和神秘。
模模糊糊,王丛丛看不清进来的是什么人。
同样,进来的人似乎也没有看清她们。
眼看她就要摸到床边,王丛丛躲又躲不开,叫也无法叫,只好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同在床上的苏晓却“噗嗤”一声笑出声:“夏阿婆,你又走错房间了!”
听见这话,来人立刻打住了脚步:“是苏晓吗?”
“是我。阿婆。”苏晓俏皮地伏在床头回答,“阿婆,你又走错房间了。”
“呵呵,是啊。怪我,怪我。”瞎阿婆的回答中略带歉意,“我去上了个厕所,没想到回来又走错了房间。话说回来,你怎么不插门呢?”
苏晓扭回头看看坐在床边的王丛丛,回答:“阿婆,我忘了插门了。”
“哦。那对不起了,打扰你休息了。哎,人老了就不中用了……”
边念叨,瞎阿婆边摸索着回头,走出房间。
看她出了房间,王丛丛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她住在隔壁,是个瞎子,看不见。所以经常会走出房间。”苏晓重新躺好,准备继续接受爱的洗礼。
可是王丛丛却没有继续的意思,她已经从**的梦境中惊醒。
“怎么你还不放心吗?”苏晓翻身看着她,“难不成你想把她也杀了,就像……”
“你别胡说!”王丛丛厉声喝住她,“我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你知不知道自己有艾滋病?”
“艾滋病?别开玩笑。”苏晓不以为然。
“没开玩笑。我看过你的化验报告。hiv阳性。你感染了艾滋病毒!”王丛丛回答。
苏晓坐起身:“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亲眼所见。”王丛丛回答。
“你胡说!拿化验单给我看!”苏晓情绪激动。
“我没带化验单。”王丛丛转过身扶住她的肩膀,“可是化验单上的结果真的是阳性。当然,有可能是假阳性,是检验错误造成的。这可以复查。可是,我想问你的是,你知不知道自己感染了艾滋?”
“我不知道啊。”苏晓怔怔地望着王丛丛。
“你真的不知道?”王丛丛又问。
从她紧张的神态里,苏晓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我真的不知道。你怎么不相信我呢?”一面说,泪水一面不知不觉地流下来。
“那你有没有接触过艾滋病人?”王丛丛继续发问。
“没有。”梨花带水的苏晓茫然地摇摇头,眼神里充满对于安慰的乞求。
“有没有相关的病史?”王丛丛却无视她的眼神。
“什么是相关病史?”
“就是你有没有吸过毒啊?献过血?或者输过血?”王丛丛越来越焦急。
“没有。”
“你有没有……”问道这儿王丛丛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双手无力地从苏晓光滑的肩头垂落。仿佛就在一瞬间,全部的生气从她的身体当中抽离。
“有没有什么?”苏晓问她。
然而,巨大的绝望已经让王丛丛全无气力。作为苏晓的主治医师,她了解苏晓的历史:有过几个性对象,都是些什么人。
“为什么自己当时没有想到。”王丛丛在心底深深地责怪自己。
是爱?还是欲?是什么让自己耽迷,是什么让自己昏聩,是什么让自己沉沦。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一切都完了。
泪水从曾经坚强的脸庞滑落……
由于接受电击治疗,李德忠变得非常虚弱。独自躺在病床上,除了喘息他一动也不想动。
突然,房门悄无声息地被开来。
邓宇探进小小的脑袋,四下里踅摸。
看到他,李德忠咧开嘴,无声地笑了。
小邓宇跑到李德忠的床边,一把将大魔方放在他的胸前。
“这是什么?魔方?”李德忠拿起来看看。
邓宇点点头。
“给我做什么?你不会玩?要我教你吗?”李德忠问。
邓宇摇摇头。
“那是为什么?”
“给~,给~你的。”邓宇支吾着。
“给我玩吗?”李德忠明白了他的意思,孩子是怕自己一个无聊。
邓宇用力地点点头。
“谢谢小宇。”李德忠伸手抚抚他的头。
邓宇一溜烟地跑出房间。
“他能说话了!”李德忠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