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头。”
“所以你就帮他杀了李蔚然?”麦子琪问道,“是不是丁默指使你杀死李蔚然的?”
听了这话,邓国荣突然冷笑道:“他指使我?怎么可能?当初我想找李蔚然说个清楚,他还拉住我,劝我不要去。他怎么可能指使我呢。”
麦子琪在记录本上认真地记下这一点。这很重要,这说明丁默并没有参与其中,邓国荣是唯一的凶手。
没有人发问,邓国荣却仍然继续说着:“我生李蔚然的气,更生丁默的气。我这样帮他,他却帮你们抓我。忘恩负义的东西!”
“你觉得你是在帮他吗?”麦子琪停下笔。
“我在替天行道。”邓国荣认为。
“替天行道?替天行道就可以随意杀人吗?”麦子琪正色厉声,“你以为丁默出卖你,害了你。恰恰相反,丁默是救了你。如果不是丁默,你可能还会杀第二个人,杀第三个人,杀所有你认为该杀的人。到那时,你就不是替天行道了,你是惨无人道!”
邓国荣被眼前这个弱女子表现出的突然发作所震慑,怔怔地没有回答。
接下去,邓国荣详细交待了作案的细节。
“那些细节我都已经告诉过你了,”麦子琪喝光杯子里的咖啡,对秦路说道,“然而最打动我的却不是这些。”
“那是什么?”秦路问道。
“当我们结束了审问,押着邓国荣出来的时候。丁默就等在门外。”
“嗯。”
“丁默叫住我们,跟邓国荣说了几句话。”
“说什么?”秦路问。
“他说,‘邓国荣,你错了。一直以来,你以为我只是一个钻研学问的书呆子,也许我的确是个书呆子。可是我知道一句话’”说到这里,麦子琪停了一下,坐直身子,显示出她对这句话的重视
“什么话?”秦路好奇地问。
“丁默说‘一切理论都是灰色的,只有生命之树常青。作为从事科学研究的人就应该更加懂得,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宝贵,也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值得尊重。谁也没有权利剥夺一个生命。’”
说完这段话,麦子琪沉默了许久。
秦路却似乎并不能体会。他不停地喝着美式咖啡,试图让浓烈的苦味刺激一下自己的思维。
回到寓所,秦路把这话说给刘特和王思凯听。
“这是《浮士德》里的一句”王思凯听完说道。
“浮士德是什么?”秦路懵懂不知。
“浮士德是德国作家歌德写的诗……”王思凯刚想给他解释。旁边的刘特已经不耐烦了:“你们别说浮士德了。秦路,明天就有人来接你去北京,你准备好了吗?”
秦路恍然记起这件事情:“去北京做什么?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带着你的东西,墨家的人想见你。”刘特回答。
“墨家的人?……”秦路继续懵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