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吴松毅他们进来,都连忙站起身来。
“来,我给大家介绍。”吴松毅说道,“这是我妹妹,吴爱菊;这是我妹夫宋汶平。”吴松毅指着一对中年夫妇道,“他们都是从外地来的。”又介绍旁边的一位年轻男子,“这是他们的儿子,叫宋志勇。”
末了,吴松毅又介绍客人道:“这是陆伯阳陆道长。这是秦路秦先生。”
宾主相认罢,便移往中式的一边落座、说话。
吴松毅的妹妹——吴爱菊忙着沏茶倒水。
“不知道吴局长在哪儿?”陆伯阳问道。
“我爸在二楼的卧室,我妈陪着他呢。”吴爱菊边倒水边回答。
“家父卧床已久,身边离不了人。”吴松毅抿一口茶水道。
陆伯阳道:“那我们还是赶快去看看吴局长吧。”
“不用着急。”吴松毅说道,“道长刚到,先喝口茶,不忙。”
“也好,也好。”客随主便,陆伯阳答应着,端起青瓷的茶杯。
边喝茶,边看见侧面墙上挂着一幅书法的立轴。用流畅的行书写着“画梁春尽落香尘”七个字。
陆伯阳看了一会儿,不由地皱起眉头来:“这幅字虽然写的好,可是意思终究不佳。”
“陆道长也看出来了。”吴松毅说道,“只是家父酷爱《红楼梦》,才特意托人请书法大家写了这幅字。”
“画梁春尽落香尘。”陆伯阳吟诵道,“这不是说秦可卿的吗?”
“不错。”吴松毅道,“没想到陆道长处身世外却也喜欢《红楼梦》?”
“那是年轻时候的事儿了。”陆伯阳摆摆手道,“——这句词终究不佳。”
“家父却不这么看,”吴松毅道,“父亲觉得这句词颇有警世格言的意味。提醒人不可沉耽于女色。”
陆伯阳闻言会心地一笑,道:“我明白了。那是下面一句的意思,‘擅风情,秉月貌,便是败家的根本’。吴局长到底是聪明人。能看出别人所不见的。”
“这句话用来告诫当官的倒是不错。”宋汶平咋么着味道说。
吴松毅接他的话道:“那你这个文化科长要以身作则啊。”
妹夫宋汶平呵呵一笑。
正在这个当口,保姆李婶走进来,道:“行李都放好了。”
吴松毅又吩咐她晚饭多做几个菜,把五粮液找一瓶好的拿出来。
交待完,吴松毅起身对陆伯阳和秦路说道:“那我们就上楼吧。看看老爷子,顺便去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