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树回了落英阁还是如往常一样,看看书,泼泼墨,这些年静养,身边可用的人几乎没有。
他知道那想害自己性命的人就在府中,可就是不知是二房还是三房,一旦自己自己真的找出来,又该怎么面对,这一切的一切让他心里不平静。为了平复,也只能寄情文墨,舒缓舒缓。
春浓适时送来茶水,见着桌上开的漂亮的樱花盆栽,不由得有些好奇:“公子,你说现在都五月了,这樱花怎么还没谢?”
江玉树头不抬,眼睛依旧在一副樱花盛开的丹青图上,“你不知道,这是北璃进贡的嫁接樱花,花期比一般花期长一个月,而且又在室内,开的是旺盛。”
女子活泼,见江玉树泼墨洒脱,袖不染墨,凑近了头观赏。江玉树不经意回头见着今天的春浓不似常日,不由好奇:“春浓,你今日怎么不一样?”
春浓被江玉树打趣怕了,以为江玉树又要打趣,当即有些不高兴。
江玉树当即解释:“你今天真的不一样,看着光彩了些”
春浓有些诧异:“真的吗?”
“嗯!”
春浓是个胆子大的,也是个开朗的,也不管江玉树懂还是不懂,径直开口:“奴婢今天涂了胭脂。所以看着精神些。”
江玉树乃是男子,自是不知女儿家的脂粉钗环。尤其是大婚时被全福嬷嬷折腾,金一道,银一道的,那脖子酸疼的感觉仿佛现在都还在一样,想着就觉得后怕,却还是不明:“胭脂是什么?”
“公子当然不懂,奴婢今天是涂的是最简单的胭脂,好一些的奴婢见不到,所以也说不出来。”
江玉树一听胭脂还分繁简,抵不住好奇:“那你这胭脂是什么做的?”
春浓笑的甜甜,脆声应着:“奴婢的胭脂是最浅显的,是用红蓝花叶汁捣碎后的汁液,风干后凝成的。”
江玉树觉得自己不懂女儿家的东西,对春浓说的多留了心。
春浓眼尖心细,看着送来的茶水没了烟,走至桌案边伸手抱起托盘:“公子,茶水凉了,奴婢给您换来。”
江玉树在春浓低身的瞬间闻到一股淡淡的香粉味,不刺鼻,很清雅,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突然间,思绪上涌。
大婚!回门!香粉!
“春浓!回来,我有话问你。”春浓此时已出了房门,听江玉树唤,怀着不明的心思回屋。
江玉树有些激动,心里波涛,仿佛找到香粉源头就可以找到宝藏一样。
“春浓,你们女子敷面装扮的都有什么?”
春浓见江玉树就问这些,立即放了茶壶,摸了摸脑袋,想了一会儿,脆声道:“有眉石,阏氏,阏氏又分为面脂,口脂,还有香粉,奴婢经常用的就这些,别的就不知了,好一些的奴婢这种身份也见不到。”
“香粉,香粉。”江玉树反复念叨。回想自己大婚时那刺鼻子的香粉,还有回门时那不正常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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