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程已经恢复好了,他亲了亲岑曦的侧脸,“等会你就明白了。”
她所有的好奇都被他吞入腹中,狭小朴素的房间只剩下徐徐的空调风和被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岑曦像一条任人宰割的鱼,一条有了点经验的鱼。
林延程伏在她耳朵说:“曦曦,记住现在这个感觉。”
后来,他又说:“现在,和刚刚的比起来呢?”
岑曦明白了。
两者是不同的,是无法形容的差别。
他的汗落在她脸上,像外面的雨。
岑曦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十九岁的少年紧绷着肌肉,汗珠从发间流下来,那张熟悉的清隽的脸庞沾染着难以掩饰的冲动,岑曦再一次为他感到神魂颠倒,灵魂都被他牵引着走。
一定是因为喜欢,所以她不疼了。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怎么着都是幸福的。
如果说第一次是青涩紧张,那第二次就是摸索试探,彼此有了新的体验和感受。
第三次的时候就是游刃有余了。
第二次后,岑曦跟散架一样,瘫痪在床上,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但她能感受到,林延程帮她擦汗,帮她盖被子,一直守着她。
醒来时是午夜时分,四周黑黝黝的,而身边的林延程也在睡,但她起床喝个水的功夫他就醒了。
岑曦是连滚带爬的走到小桌边的,包里有她逛街时没喝完的水,她一口气全喝完了。
再回到床上时,就听到林延程黯哑的问:“醒了?”
两个人很快抱在一起,亲昵着,外头的雨还在下,不知怎么,滋生出一种外面世界很苍凉,但两个人相拥着很是美好的感觉。
睡饱了又睡不着了,亲了会,岑曦玩起了花样。
随着体验的越来越多,她的好奇心也愈来愈旺盛。
比如,林延程的前后相差也太大了吧,然后在她手下,她感受了一番什么叫成长。
再然后,有了第三次。
她坐在林延程身上,借着夜色看他,主动的亲吻他,学着他亲她时的技巧,吸吮他的唇,舔他的牙齿。
林延程抚摸着她的头发,问她:“不累啊?”
她说:“累啊,但是想亲你。”
她很主动,是这两天里最主动的一次。
林延程忽然犯懒了,伴靠着床头,任由她胡闹。
她亲他的唇,啃他的下巴,舔他的耳朵,最后吸他的喉结。
幽幽的夜光下,岑曦像晴朗夜晚的月亮,浑身透着白光,柔软而纯洁。他最喜欢她的眼睛,总是能从她的眼里看到对这个世界的欢喜和憧憬,总是让他觉得生活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总是能接收到毫不掩饰的,直白浓烈的喜欢。
林延程始终笑着看着她,他的眼眸也有同样缱绻浓郁的爱意。
她没有涂口红,但嘴唇潋滟着水红色,她用一种很俏皮又恶劣的口吻说:“我来帮你戴呀,现在有两个选择,左手和右手,你要哪个?”
前面两次,两个都试过了。
林延程反问她,“你喜欢哪个?”
他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都差不多。
岑曦也是,但她说:“不管啦,你选一个!”
“那就左手吧。”
岑曦伸出左手,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说:“哇,这位先生,恭喜你获得了我们公司最新产品的试用,这是我们新推出的限量款。”
林延程被她逗笑。
更好笑的是接下来岑曦的动作,他觉得自己像个试验品,在她炯炯的注视下,有点不好意思了。
岑曦有点苦恼:“还分正反啊?戴反了会影响吗?感觉这个不行呢,紧吗?我觉得是不是有点小了?换一个吧,啊…….巧克力味道好浓啊,像真的一样。”
林延程忍着。
后来,千辛万苦,实验成功了,但卡在怎么写论文上。
岑曦咬着唇,最后没办法,说:“程程……怎么…….”
他双手扶着她的腰,很轻松的就写上了论文。
岑曦是个新手,写的东西俨然断断续续,没有冲击力,但胜在敢于尝试。
林延程看她自行琢磨了会,忍无可忍,抱住她,亲自教她。
第三篇论文对他来说游刃有余,摸清了其中的门道,找到了节奏和特殊点,选定了题目后可以用好几种方法去书写论证。
岑曦也愿意学,很有学术精神,这让一切都进行的十分愉悦。
最后,林延程说:“曦曦,亲亲我。”
岑曦勾着他的脖子,献上吻,是吻,也不是吻,因为冲击力太大,她对不上他的嘴。还是林延程含住了她的舌头,成了吻。
相拥在一起,他抱着她,紧紧抱着她。
这些年的陪伴抚慰,体贴疼爱,惺惺相惜,就在这一次又一次的亲密中爆发。
每一个吻,每一个拥抱都是珍惜与承诺。
这抹月光也在今夜真正的变成了他的私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