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蕊瑗的话却残忍的在耳边回荡:“那一夜,我一辈子都忘不掉,母妃,你一定不知道那一夜我失去了什么,母妃要不要猜一猜?”
而不等蓝妃开口,蕊瑗却接着说:“我失去了我的骨肉,我就那么看着腿间流出那么多的鲜血,连带着我的骨肉,就那么没了,全都没有了。睍莼璩晓我亲爱的父皇,你可曾梦到过,这未曾出生的孩子找你复仇?”那话语,听起来如此的阴森森的,让人不自觉的颤栗。
“瑗瑗,你说的,都是真的?”蓝妃大骇,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消息,可看曜帝惨白的面孔很明显这件事不是假的。原来,他们之间还隔着一条生命的代价,怪不得蕊瑗会说出都过去了这样的话。
曜帝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每每想起这件事,他都心痛的无以复加,他有时候甚至在想,他前世究竟做了什么孽,才让他和蕊瑗的子女都不曾降临人世,这是他的报应吗,他再也承受不住,陷入了黑暗……
他记得,他娶了蕊瑗,原本是欣喜的,可似乎,有些事情不受他的控制,他对蕊瑗,似乎很粗bao,,很暴li。
大红的嫁衣,艳红的罗帕,新嫁娘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
即使穿着繁重的嫁衣,也毫不隐藏嫁衣下单薄的身子,大红的喜气也冲不散她身上那股冷清。
如雪山顶峰的寒梅,清冽而宁静。
红烛在颤抖中燃烧,房间里点着一股魅人的香气,是一种蛊惑人心的香。
房间很安静,只有她浅浅细细的呼吸。
初春的夜晚是寒冷的,罗帕下的女子脸蛋却红透,粉扑扑的,如熟透的虾子,她的呼吸逐渐有些急促。
脸上越来越热,身体里不断地升腾出燥热,伴随着一阵又一阵巨大的空虚,新娘有些口干舌燥。
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疑惑间,房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人粗鲁地推开,她吓了一跳,手不断地握紧。
嫩白的手指紧紧地揪着衣裳,心头紧张得扑通扑通直跳。
安静的房间里响起邪魅酷寒的声音,“好好享受!”
女子心口一紧,他是什么意思?
“……是!”几声高低不一,却充满恐惧的应答声。
女子大骇,新房里还有别人?
他的意思是……
她怒极反笑,“果真是毕生难忘的新婚夜,皇帝真是别出心裁,多费心了。”
血液,顺着蕊瑗的指尖,一滴一滴,溅在地上,开出朵朵妖艳的鲜花。
曜帝眼光隐晦,不知为何,眼前的女子,给他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反手扣着蕊瑗纤细的手腕,用力一拉,蕊瑗娇柔的身子狠狠地撞上曜帝坚硬的胸膛,纤细和强悍,暧昧的交融,灼热的气息在彼此鼻尖萦绕。
蕊瑗淡然地看着眼前如发疯般的男人,心中莫名一酸。嫉妒像毒蛇一样,莫名其妙地扎根。
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
迎视着他的阴鸷的眼光,轻声道:“你,真可悲!”
淡淡的药香窜入他的鼻尖,能让人心神宁静的药香却勾起男子最深沉的恨意,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有胆子,你再说一次!”
蕊瑗看着他,一脸淡然,“我说,你,真可悲!”
“死……呵呵,当然怕……”蕊瑗有点佩服自己,眼前都昏花了,却有力气应付这位邪魅冷酷的皇帝。
她只是微微晃了一下,又勉强站住。
蕊瑗吸进太多的媚香,即使她再怎么咬牙忍住,体内充斥的晴欲和热潮也阻止不了,可她不愿意让曜帝看出来。
曜帝脸色阴沉,她脸上潮红和苍白两种色彩交错,吸多了魅香的红,失血过多的白,红肿的脸颊,破裂的唇角。
清清秀秀的一张容颜狼狈不堪,红白交错,却让人有一种呵怜的心疼。
破碎的衣裳遮不住单薄的身子,娇弱得令人酸楚,心碎。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如此反抗过他的威严,挑衅他的底线,凌蕊瑗,这个娇柔的女人,却狠狠地甩了他好几巴掌。
愤怒、错愣、不解、疑惑……还有更多说不清的莫名情绪,让这位历来呼风唤雨的皇帝脸色越加难看起来。
他讨厌这种受人影响的感觉。
这场复仇的婚姻,是他开始的,必须由他控制。
屋里已经是一片狼藉,曜帝的怒气却缓缓褪去,口齿之间却缓缓咬着三个字……
凌蕊瑗……凌蕊瑗……
蕊瑗慢慢地把玉簪放下,抹了抹脖子,还好,刺得不深,伤口也不大,血留得也不多,唇边掀起自嘲的弧度,人,怎么会不怕死呢?
“若是不怕死,刚刚就该狠心刺穿才对,皇上,您说是吗?”
曜帝脸色一沉,缓缓地逼近蕊瑗,残忍地捏着她的脖子,捏在那伤口上,本来不疼的,此刻却是火辣辣的痛。
曜帝放肆地捏着蕊瑗的脖颈,蕊瑗的脸,渐渐变得苍白,呼吸也变得珍贵起来,她飘然地笑了,疏淡的笑,是那般的美,却那般的苍凉。
恨意蒙蔽眼睛,冷声道:“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无所谓!”
蕊瑗微微一笑,“无所谓……”
这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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