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一皱,看着摆在床头柜上的白瓷碗,衬得碗里褐色的药汤堪比毒药。
她忍住捏鼻子的冲动,“我能不喝吗?”
“你去跟妈说。”盛君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叶灵咬了下唇,其实他们都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喝再多的补药都无际于事,但,盛君烈就是要看她受尽折磨。
她在床边坐下,沮丧地看着那碗药汤,“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再怀上,为什么不让我和他们说实话?”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怀不上?”
叶灵愕然回头,对上男人冷漠幽深的目光,她的心脏突突直跳,“你、你明明也不想要……”
也?
盛君烈扯了一下嘴角,“对,我不想要,但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想想楚钦以后每次看到我们的孩子时,会如何心痛难当,是不是很刺激?”
叶灵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头顶的白炽光照在他脸上,将他英俊深邃的脸庞修饰的越发冰冷阴沉。
他眼中刻骨的恨意让她的心脏疼得直抽搐,他是真的恨透了她啊,才不惜用这种毁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来报复她。
“盛君烈,你别这样。”
“别哪样?”盛君烈笑了笑,可笑意并未到达眼底,就被恨意取代,“叶灵,你敢在我面前心疼他,当我是死的吗?”
不是,她心疼的人上他。
想他当年在学校时如何光风霁月,接手盛氏集团时如何意气风发,他是一颗举世明珠,却在她这里蒙了尘。
变成一个满腔只剩阴翳与仇恨的世俗男人。
他不该,也不能。
“三年了,如果你始终放不下,我们可以离婚,你何必要折磨自己,让自己变得那么不堪?”叶灵心痛道。
“不堪?”盛君烈怒火冲天,眼睛都被恨意燎得通红,“叶灵,你也配说这两个字?”
叶灵的心被刺了一下,她徒劳的解释,“我说过,那天晚上我们什么也没做,我醒来才发现楚钦躺在我旁边。”
这两年,其实她解释过很多遍,但盛君烈没有一次相信过她,他始终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盛君烈通红的眼眸里戾气翻涌,他咬紧牙关,声音从齿缝里蹦了出来,“好,那你告诉我,你脖子上为什么有吻痕,孩子为什么会流产?”
“我……”叶灵张了张嘴,却吐不出半个字来。
直到今天,她都没想明白,孩子为什么会流产。
她每个月都会去医院做产检,她的身体很健康,孩子也很健康,没有半点流产的迹象。
那天早上她追着盛君烈从酒店出来,没被人撞,也没摔跤,但孩子就那样没了。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当初利用怀孕逼我娶你,好,为了孩子我成全你,让你当了盛太太。只要你好好生下孩子,我不是不可以和你当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但是你毁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