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建造一个公司的重要性,她不能让自己的一句话而破坏了他们原本的计划,而且她也不想欠慕寂莲。
“若珍,你说这话,王婶可就要不开心了。怎么说我们也算是做了四年的邻居了吧,你连这么一点小忙的都不肯帮,果然人啊一旦凤上枝头变凤凰,就会把自己以前的一切都忘记。”
她听着王婶酸溜溜的话,也不反驳,王婶在这一条街是出了名的会说人,不管是拐着弯还是直接,总是会把他说道狗血淋头为止。如果她现在反驳几句,大概她就是那个被说的狗血淋头的人了。
“你帮还是不帮?倒是给个准话。”见若珍久久不开口,在王婶旁边的黑强耐不住心思,对她吼道,其实也不是吼,只是他的声音很大,在若珍听来就像是在吼人。
在黑强的衬托下,她越发觉得慕寂莲的声音好听了,磁性的声音总是能融入人心。
“对不起,这事,我说不上话。”她虽然有些害怕他们这样的强势,但多多少少还是有脾气的,他们求人的态度如此强硬,不由得让她的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若珍,我们有话好商量嘛。毕竟我们都以认识了这么多年了。”王婶见若珍这样的态度,只好再次软下态度求人。
若珍不答,她对他们确实是有些排斥。这里面的排斥当然还包括了他们之前对小宝做的那些事。那时候,她才刚开了奶茶店,初来乍到,又不会讲春城这边的方言,自然外地人是会被欺负的,还好有苏暖在她的身边。
王婶家还有个孙子,那时候她的孙子和小宝玩的还可以,玩死小孩子的天性,她不能因为大人的不好,而阻止孩子们之间的来往。只是在一次滑滑梯的时候,小宝和王婶家的孩子,却因为谁先谁后而争执了起来,她正想着去把小宝抱下来和他解释谦让的道理,可是没想到王婶家的孩子心高气傲,一把就将小宝推了下去,看着小宝摔下来的时候,她几乎都快要心跳停止,幸好有苏暖,真的是幸好,她冲过接住了小宝,不过也因此骨折了一个月。
这虽然是小孩子间的争执,可是也太过分了些。她还没上门去理论,王婶便带着泪水汪汪的孙子赶到她的家里骂了一通,如此不讲道理的人,她自然也不愿意和他们再有过多的接触。
“若珍,你看这条街有这么多家的拆迁户,就你家幸免了下来。而你的那个老公又是外洋回来喝过洋墨水的,自然和广厦那边的人会有点交情,不然你的这家店也不会被幸免。你就发发好心,帮帮王婶这个忙吧。”
“妈,她的老公可厉害着呢,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她老公就是那经济板报上,上过报纸的……”
“王婶,不是我不帮,而是我无能为力。”若珍立马打断黑强的话,语气也带了些情绪,她不喜欢这样被人评头论足。
“还有脾气了。”黑强拿了根牙签叼在了嘴里,那痞痞的样子让若珍感到一阵恶心。
“若珍,你就连这么一点忙就不肯帮?你就这么狠心?你看着我们家的生意比你们家的好,你就想着让我们快点走,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你就是怀着这样的心的吧?你……”
若珍听着她越来越离谱的话,秀气的眉头也皱的更深,她从来都没有过像王婶那样的龌龊心思,这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为是在是太可耻了,更何况她家是坐茶饮的,而王婶家是餐饮的,这两者之间的关系不是很大吧?
若珍看了眼墙壁上的钟表,接小宝的时间又快要到了。她不想再和王婶说什么,因为她感觉不管她说什么,总是会说不通,她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王婶,我要去接小宝了。”她索性站起来,这很明显的意思希望她可以听得懂。
王婶也跟着站起来,“若珍,接小宝也不在这一时半会,你先答应我的事吧。”
若珍可不这样认为,接小宝比和他们说的事重要多了。
她准备往后走,想着先把收银台锁上,可是才刚转身,黑强便拉住了她,语气很是强硬,“你这娘们倒是爽快点,非要我们对你求个几次,你才会答应吗?”
黑强的普通话不标准,带着春城本地的土音,所以那些说话来的话更像是一个土匪,一个强迫人的土匪,更重要的是他身上的气味太让人感到难受了,若珍闻到,心中的那个恶心感变的更大。
“黑强,你放开我。”若珍怒气腾腾,这男人抓着她的手的力度不是一般的大,她纤细玉白的手腕很快被勒出了一圈红痕。
她挣扎着,黑强偏偏不放手。她被勒的很疼,心想着慕寂莲,他早上和她说过,下午的时候会过来接她一起去小宝的学校的,可是现在怎么还没到。
如果他到了,她就不会被人这样钳制了,手腕处那股劲道不是一般的重,就好像要被他捏断骨头一样,她想要呼救,可是这里一带的人都怕黑强,因为他有和黑道打关系。就算她喊了,他们也会当做看不见,更何况,她与他们无亲无故,他们何必为了她而惹上黑强呢?这样想着,心里越发委屈,为什么五年后的她,还是不能变的强大,还是不能好好地保护自己?
她又开始想慕寂莲了,想着他可以早点来。才这么两天就对他有所依赖,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
“住手!”深沉的一声怒吼,伴随而来的便是黑强痛苦的叫声。
若珍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落进了温暖的怀抱里。
她抬眸望着这个拥抱她的主人,正是慕寂莲。
黑强被人打了,心里很不服气,拿过一旁的椅子就重重地朝他们砸了下去,慕寂莲眼疾手快地推开若珍,自己虽然也谨慎地退后了几步,不过还是不能免幸,椅子的其中一个角砸在了他的后背。
若珍是真真切切看到那只椅子重重地落在慕寂莲的身上。她知道那一定很痛,心慌得不能所以,水眸浮起了一层水雾,她刚要走过去看情况,慕寂莲又再次推开了她,因为黑强又拿了另一只椅子砸过来。
黑强的脾气是出了名的臭,在他的思想里,杀个人无所谓,因为在黑帮里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今天慕寂莲打了他,让他失了颜面,他一心就想要弄死这个让他丢了面子的人。
不过这次他没有这好的幸运,慕寂莲长了心眼,灵活的一个转身便夺过了他的袭击。慕寂莲是学过一点跆拳道的,虽然很久没练,不过他的经常去健身房也让肢体变得很灵活,他的身手是在大院的时候,沈容熙教的他,他们兄弟几个里属沈容熙最好,不过他也不差。
黑强打架只会一头猛,乱来且毫无章法,慕寂莲一个旋转,加上一个侧踢便将黑强这个粗大汉打到在地上,末了还未尽兴,拉着黑强的手一个向下。
若珍只听到空气中的咔嚓一声,然后便伴随着黑强的一声闷哼,她猜测大概是手上的骨头被打的骨折了。
王婶惨白着脸色跑过来,大概是第一次见到像慕寂莲这般狠厉的角色,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自己是个会说能手。
“你放开我的儿子!你快放开!”她拉扯着慕寂莲,想要解脱被慕寂莲一脚压在地上的黑强。若珍也跟着跑过来,“慕寂莲,不要惹事,你放开他。”
慕寂莲转过头,看她一脸着急的样,顿时醋意横生,这女人怎么可以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这样!再说,这个男人居然敢这样对他的若珍,真是打死也不过分。这样想着脚下的力度更重了些,而黑强只能躺在地上痛苦地呜咽着。
“若珍,快让你老公放开我儿子!”王婶见自己的儿子如此痛苦的神色,急忙像一边的若珍求救,她想不到若珍的老公居然是个狠角色,光是一个眼色便可以让人胆战心惊。她要是再压着自己的儿子多几分钟,说不定她儿子的那手臂就会断了!
“慕寂莲!!!”若珍这次的脾气也上来,狠狠地推开他。慕寂莲不妨她这样,被她推的后退几步,身子踉跄地倒靠在了身后的墙壁。
她看着慕寂莲一路往后的倒的身子,也慌了神,她没想到自己的力度会这么大。看着他眼眸中闪现出的伤痛,让她不由一阵心惊。
她没想这样的,只是不想要他惹事,他是公众人物,现在又是在春城,毕竟强头龙压不过地头蛇,她知道黑强和黑道打着交道,要是他在春城因为她的事有了个万一,她这辈子都不会心安,更何况他们还有小宝,她不想小宝没有爸爸。
只是现在看到,慕寂莲好像误会些了什么,也罢,他误会了,他讨厌她了就不会再来烦她了吧,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
可是,为什么感觉心里还是涩涩的……
王婶拉着地上的黑强狼狈离去,黑强却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望了她一眼,那眼神让她不禁心生冷意……
地上有些狼狈,全是打闹的痕迹,她只好先跑去把店的门关了,这样的情况被顾客看到,肯定影响不好。
她跳过地上被打碎的杯子,跑到慕寂莲的身边,一脸关心,“你没事吧?”
她记得刚才黑强把凳子结结实实砸在了他的身上,现在伤口应该是火辣辣的疼吧。
“我被打死了,岂不是正如你的意,这样以后就不会再有人来烦你了。”慕寂莲忍着后背的刺痛,嘴硬地对她说着,其实在看到她对他关心的神色,心早在那一刻就被化了,不过他才不会告诉她,他是因为吃醋了。
若珍对他的说辞好气又好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你不要这样,我只是不希望你惹事。把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那你有没有关心我?”
“额?”
他的话题转的太快,她的思维根本就跳不过来。
“你现在是在关心我吗?”他又强调地问了一句,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孩子气。
若珍愣了一会,明白过来,不由得一阵失笑,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男人!
“是,我是在关心你。”她哄小宝一样,对着他大方承认。她估计如果她不这样做,这男人又会和她闹脾气了。
真是幼稚!
“噢。”慕寂莲撇撇嘴点头,那微微嘟着薄唇简直和小宝的一模一样,╮(╯▽╰)╭她不仅有一个小宝要哄,现在再又加上了一个大宝。
“后背上的伤怎么样,要不要上医院看一下?”她说着,就想要去检查他的后背,可是他还穿着大衣,里外三层,她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而慕寂莲顺势趴到她的身上,透着浓重的鼻音对她撒娇道,“好痛,痛死我了,后背就像是被火烧一样。”
他软软的语气确实能勾起若珍的同情心,连忙在他的后背轻轻地摸了两下。
“我们现在去医院吧,我让姐姐去接小宝好了。”
他斜眼瞄到她紧张的神色,心里一喜,眉角微微上扬。
追妻第四招,撒娇。这似乎挺管用的。
“不用去医院了,家里有消炎药吗?给我抹几下就好了。”
“那怎么行?我们还是去医院吧。你昨天还发烧来着,这感染伤口会更严重的。”
“不用了。”
“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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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慕寂莲还是抵不过若珍的软磨硬泡,硬是被拉到了医院。
若珍看着他后背那一大块红肿加青紫,心里涩涩的,酸酸的。
而慕寂莲看着这女人一副想哭的样子,虽然感动,不过有些难受,他说过不会再让她流眼泪,可是……
“别难过了,我这受伤的人都还没哭呢。”医生给他包扎好伤口,他便拉着这女人放进自己的怀里。
“我才没难过,自恋!”她硬着语气回他,只是却带着严重的哭音。
“还说没哭,看,眼角都还挂着泪花呢。”他笑着望她,眉角微微上扬,这女人对他的紧张,让他暖进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