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欧阳青夜如往常一般在黄昏时分来到芙蓉殿。
商冰舞见他来了,冷冷的行了跪礼。
他轻握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你还要怪朕到什么时候?那是朕的孩子,你又何苦因他而责怪朕。”
商冰舞叹了口气,“我一个形如亡国的公主,怎么敢责怪皇上呢,我怪的只是我自己而已。”
欧阳青夜见她情绪已有些缓和,轻轻扶她起身,拉着她坐在内殿的塌上,“这几日韩国公府小动作不断,这是今日的折子。”
商冰舞惊讶地看着欧阳青夜,她没有想到过,他将朝臣上奏的折子拿给她一介女流之辈看。
她慢慢接过奏折,这是弹劾魏国公程儒浩的折子,折子中说程儒浩任吏部尚书以来,几名由他推荐任命的官员均出现大的纰漏,有失职失查之嫌,责他有负皇恩,恳请皇上对其责罚。
“韩家好快的动作啊!”商冰舞感叹道。
欧阳青夜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动作之快,证据之确凿,连朕都汗颜,由此可见四大家族的实力,想要动其根基,并不容易。”
冰舞看着深锁着眉头的欧阳青夜,心中一软。这几日欧阳青夜虽然宿在外殿,可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与耳朵,面对如小山般的奏折,他每每批到深夜,又每每总会眉头深锁,愁容难展。
看着这样的他,又几番思索他如今的处境,冰舞心里对他的寒凉与冷意便少了几分,也许是女性天生就好同情弱者的关系吧,也许是为了他对她的复仇承诺,总之,这一次是她自愿想帮他。
商冰舞深吸口气道:“其实从程儒浩被弹劾便可看出,四大家族表面团结,实则早想取其他三家而代之。”
欧阳青夜感慨道:“确实如此!朕已有所安排,会有人将这水搅混,朕只等着鹬蚌相争。
朕还按照你的意见,大力推行科举,各地的乡试会在下月开始。
只是如今朝中大臣大多并不赞同此举,尤其以百里家为主。
朕……”
欧阳青夜也不知为何,每次一见到商冰舞,他许多不能对臣子说的话都可对尽情对她讲述,便是朝政也会放心的侃侃而谈,而她也总会给出很好的意见。
随着欧阳青夜留宿在芙蓉殿次数的增多,冰舞的日常用度的水准也在不知不觉的暗暗提高。
紫兰看着司务司送来的上等金丝炭,笑着道:“小主如今得宠,这炭都由最难烧的铜木炭,变成了金丝炭。”
商冰舞放下手中的书,冷冷道:“宫中之人最会踩低捧高,不必理会他们。”
紫兰点了点头,一边将炭炉中的炭换掉,一边道:“小主,听说下月初八是太后六十大寿,大寿当日宫中要大肆庆祝,其他三国也会派使节出席呢。
小主现在就得准备寿礼了。”
冰舞刚要说话,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极强烈的恶心之感,她瘫软在塌上,小腹刺痛,猛地叫道:“紫兰,将,将炭火熄灭,拿到殿外,再将,再将殿内窗户全部打开,然后速请孙太医。”
紫兰闻声看到刚刚还好端端的冰舞,突然脸色惨白的躺在塌上,忙将炭火熄灭,道:“小主,您怎么了?”
冰舞强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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