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这月例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委屈,你都一一向朕道来。”
莲贵人刚刚看着皇后投来的如刀子般凛冽的眼神,才惊觉,她一不小心得罪了皇后。
心下焦急。
能得到皇上如此重视,她是极开心的,这说明她复宠有望,可是这宫中若是得罪了皇后,只怕会没有好果子吃。
此时此刻,她倒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是,是……”
顺贵人也狠狠瞪了莲贵人一眼,随后忙跪下道:“皇上,是臣妾扣了莲贵人一半的月例。
近来听说北城大汗,臣妾想为北城的百姓做些事情。
于是臣妾自减了崇明殿内一半的月例,将省下来的例钱买米,送往北城。
皇上若是不信可以查一查,前两日,臣妾刚刚送走了一车白米。
也许这些钱与这此米,于北城的百姓来说只是杯水车薪,但臣妾仍希望能略尽绵力。
都怪臣妾未向莲贵人解释清楚,倒是让她以为臣妾故意苛扣了她的月例,都是臣妾的不好。”
皇后见顺贵人反应如此之快,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这样名利双收的好借口,心下终于安缓了许多,脸色也没刚刚那么难看。
欧阳青夜知道今日这把柴添得差不多了,于是也将脸色缓和了下来,赞许的点点头,“难得顺贵人有这样的心胸。倒是梓童应该多学学顺贵人,想想我楚东的百姓。”
他的话成功让皇后与顺贵人齐齐脸色一变。
顺贵人暗忖,糟糕,皇上这句话会害惨了她。
欧阳青夜很满意今夜他这挑拨离间的表现,缓缓起身道:“天色晚了,朕去琉璃宫看看丽儿,你们都歇息吧。”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见欧阳青夜走得远了,皇后才冷冷的对莲贵人说道:“莲贵人如今好大的本事,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在皇上面前都敢之无不言呢,本宫倒是小瞧了你。
明日本宫定会好好整顿御膳房,定会让莲贵人你吃得开心,补得安心。”
随后皇后又转向顺贵人,“还有你!眼皮子浅的,一个贵人的月例能有几两银子?
是你忠伯府已穷得揭不开锅了吗?还是本宫少了你吃,短了你穿的。
如此不识抬举,以后就休怪本宫不客气。”
莲贵人与顺贵人齐齐跪下,惊慌道:“皇后娘娘息怒,臣妾知错。”
皇后刚刚被皇上轻责,又见皇上去了琉璃宫,如今看见她二人便是一肚子火,怒气冲冲的甩袖离开。
月色迷蒙,知叫声声。
相对于崇明殿的热闹,芙蓉殿内就冷清了许多。
冰舞倚在塌上,端着医书,却一个字也未看进去。
紫兰见此,笑了笑,“小主这是在练什么功?怎么倒着拿书?这要怎么看?”
冰舞这才发现自己的书拿倒了。
缓缓将书放下,她心烦意乱,看下不去。
奚若见她如此,小心翼翼的问道:“小主可是在想念皇上?”
冰舞脸一红,随后冷冷道:“谁在想他。”
那个人心里只有一个纳兰冰,她怎么会想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