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目光对视。简玲珑跺了跺脚,便有些气恼的转身离去。还未走下擂台,便见念兮一人独自站在那里。
一抹阴光闪过美目,衣袖下的素手轻抬。一根细长的银针从手指中飞脱而出,朝着念兮直射而去。
沉思中的简荀,听得这一细微声响,一脸惊恐的转过身来。双眼盯着那就要射上念兮的银针,大喊:“念兮——!”
***
空洞的黑白光晕,一圈环绕着一圈,席卷而来。一股股要命的窒息感,刚要完全的夺去她全部的气息,却又松了开来。如此,反反复复。
莫名的痛苦,仿佛随着血液的流窜,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痛痛痛…怎么这么痛!
念兮努力的想要挣开眼皮,可惜最终还是徒劳无功。
“她怎么样了?”
嗯!?是谁在说话?念兮循着声源,想要听得确切些。可她除了听出是两个男人外,根本就再也听不清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
紧接着便又完全的昏死过去。
“她怎么会这样?”简荀望着床榻上已经昏死过去的人儿,对坐在床边的岳明溪问道。
岳明溪神色一松,收回在念兮鼻翼下探气的手指。忧心忡忡道:“找不到病因。不过…已经比昨天好多了。”
“哥,你怎么不去担心担心巧儿,尽在这里关心这个女人。”站在简荀身后的简玲珑,埋怨的哼哼着。
“再说了,这个女人反正是要死的。你又救来干嘛,还不如让我一针毒死她…啊!”
床榻上的念兮,突然猛地坐了起来。双眼一睁,纯黑色的眸子泛着一阵淡淡的红光,后背一阵火光,便瞬间将亵衣给烧成了灰烬。
眼眸中的红光消散,那后背上的异火亦随之不见踪影。
“哥…哥…她她~她是妖怪吗?”简玲珑稳住心中的慌张,才勉强说出话。
这…怎么会发生这种怪异的事情?!简荀亦是十分惊愕的瞪着那没有火光烧过的地方。洁净的玉背,有如玉石般光滑美感。
漫说是伤口,便是连一丁点的痕迹,都瞧不出来。
“哥!”眼见简荀不回答,简玲珑抓住他的肩膀。简荀便抬手拍了拍她的手,道:“明溪,跟小小姐去看看大小姐的伤势怎么样了。”“嗯。”岳明溪站起身来,上前拉过简玲珑的手,带着她离开了这间房。在关起房门的那刹那,他又担忧的瞧了眼床上的人。
唧——碰!
“你喜欢她?”岳明溪才转过身,便听到简玲珑毋庸置疑的说。
岳明溪冷冷的瞧了眼她,抬脚便走。简玲珑气恼的跟上他的脚步,道:“我说的是真的,对不对?你就是喜欢她,而且还是很喜欢。可是你怎么可以喜欢她呢?她可是桓侯诺的女人。而且还是明媒正娶的侧妃。”
“玲珑。”岳明溪双手抓住她的肩膀,道:“你该知道,我的心里,至始至终只有‘她’一个。”
“是么?”简玲珑显然是不信的。“那你怎么这么担心她的安危?”
岳明溪不耐的看着眼前这个无理取闹的女子,冷声道:“虽然你的银针并没有射上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可还是从她的脖颈一擦而过。所以…虽然她的体内并没有发现银针上的毒,可未必不会跟你的银针完全没关系。”
听着岳明溪的话,简玲珑渐渐笑开了眉。这才又像那一贯的大家小姐般,羞涩道:“所以说…你这是为了我避免被哥怪责咯!”
“嗯。”岳明溪淡淡一笑,仿佛清风拂过梨花般。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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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房间里,桓侯诺一把将唯有訫抱到怀中。让她背靠在自己的怀里,从小霜的手中接过小碗,轻声细语的哄着:“乖,就吃一点点,嗯~”
靠在桓侯诺怀中的唯有訫,一脸煞白。秋水美眸病怏怏的盯着桓侯诺,好一副汲弱的病美人之态。
“嗯。”桓侯诺微怒,唯有訫这才乖乖的点了点头。张嘴便含住桓侯诺亲手喂上的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