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血液,朝外肆意的流淌着。
枭墨骞的食指轻轻抚过红肿的花瓣,却惹得齐珊儿在昏迷中身体一颤。
“不要……”她惊恐万分的叫道,但嗓子早已沙哑了。
看着她这副惶恐不安的样子,枭墨骞呼吸一滞,一股尖锐的疼痛与内疚在心底蔓延开来。
“齐珊儿,”他凝视着她恬静的睡颜,嗓音里带着嫌少见到的温柔,以及那几乎没人看出过的情愫。
但很快,当他在看见地上被他扔开的杂志时,眼眸中的柔和,立马被冰霜取代,他凉薄的嘴角微微翘起,伸手磨蹭着她的脸颊,吐气若兰:“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代价,懂吗?”
暧昧的鼻息喷溅在齐珊儿的耳蜗周围,她的眉头皱了皱,依旧没有苏醒。
有的人,连皱眉也会让人为她心疼,至少这一刻,枭墨骞是真的有了些许怜惜,他凝眸翻身下床,一把将她整个人抱起,**着身体进入了浴室,将巨大的按摩浴缸盛满温水,再倒入牛奶,在一旁点上有凝神功效的熏香,这才将她放入水中。
柔滑的温水蔓延过她的身体,枭墨骞半跪在浴缸边,小麦色的肌肤在明亮的室灯下,显得极为野性,那一块块纹路分明的肌肉,更是让人口干舌燥。
他的视线定格在齐珊儿露在水面外的双肩上,雪白的肩头,除却那些暧昧的吻痕,最惹人瞩目的,依旧是那红肿的伤口,肿起的小山包里,已经有了淤血。
这个伤口……
枭墨骞的手指缓缓拂过她的肩膀,彻底记起,这正是他在前几天要了她时,给她留下的痕迹。
“其实,如果你乖乖做我的情妇,等到一切隐患解除,我不介意对你好一点。”未加思索的话破口而出,刚一说完,枭墨骞立马就后悔了,他对着一个要杀了他的人说这些做什么?难道上了几次床,上出感情来了?
这话,连他自己也不相信。
心底那些复杂、凌乱的情绪通通被枭墨骞抛诸脑后,他见鬼似的噌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帮她清理身体?这种事,他什么时候为一个女人做过?
不对劲……
枭墨骞不敢去深想自己今晚诡异的行为,他应该惩罚她的,可只是惩罚,那心底的后悔与自责又是因为什么?他不敢想,深怕答案会是他始料不及的。
拧开花洒,任由冷水从头顶洒下,彻底将他脑海中翻腾不惜的,不应该存在的情绪通通扔掉。
然后裹着一条浴巾,赤着脚离开了浴室,只留下身后,还在浴缸里泡着的女人,形单影只。
齐珊儿是被冻醒的,浴缸里的温水在两个小时后彻底凉透了,冰冷的水漫过她的每一个毛孔,她打了个寒颤,细长的睫毛轻轻扑扇着,睁开眼,立马就被浴室里刺目的灯光给弄得有些眩晕。
这里是……
混沌的大脑正在恢复清明,沉死了几秒,她蓦地瞪大双眼。
她记起来了!
昨晚发生的一切,她通通记起来了!
搁在水面下的手骤然紧握,齐珊儿杀气腾腾的转头看向浴室外的房间。
枭墨骞……
光是在心底想起他的名字,就足够让她心中的那些恨,开始澎湃,开始叫嚣。
齐珊儿扶着浴缸的边沿,艰难的想要起身,但双腿却好似使不上力,刚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就噗通一声,跌落了下去,她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狼狈?以前就算是身受重伤,她也能咬牙杀出重围,可现在呢?她就好似一只羔羊,此刻的她,虚弱得哪怕是一个根本没有学过防身术的人,都能打倒。
身体的力气一点也感觉不到,她颓败的坐在冰冷的余光中,抬起手,看着手腕上那一圈圈被手铐勒出的红痕,有的已经磨破了皮,露出了里面的血肉。
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是不疼的,可见他有多疯狂,尤其是那见不得光的地方,更是动一下,就会传来一阵刺痛。
齐珊儿恼怒的皱起眉头,说不怒,不恨,那是骗人的,可她不是傻子,也早就过了冲动莽撞的年纪,在盛怒后,她立马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只要他手里还握有自己的把柄,为了她的人身安全,她只能服软,只能选择妥协。
只是,这口气,这笔账,她会一一记下。
妖冶的凤眼里闪烁着嗜血的冷意,望向浴室门外的方向,如同地狱深渊爬出来的厉鬼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但很快,那抹冷色就消失在了她的眼中,坐了一会儿,感受到身体恢复了少许力量,齐珊儿才咬着牙,慢吞吞的从浴缸里站起,小腿还在不停打颤,扶着冰冷的墙壁,一步一步往外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