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原本是因为小白那里等不得,因此才出此下策,但是不想,事情竟是真的如小白料想的那般。
寒月未必是真的有心改嫁。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也是展飞扬想要知道的。
文寒月不断的哭泣摇头,她道:“当年,当年我实在过不下去了,打算带着亦寒回乡下过活,当时我给你留了一封信,还留了地址。”
她抹泪:“我到了乡下生活了几天就见到你在巡捕房的一个兄弟找来了,他说,你殉职了,将你的骨灰交给了我。我,我不是故意要改嫁的啊。”
展飞扬不可置信:“是什么人做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看到你的那封信追去海边的时候,并没有找到你?你做的那艘船也因为事故出事了?”
文寒月摇头,她不断的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
她哭的越发厉害:“飞扬,你没事,你真的没事。”
眼看就要起身冲到展飞扬身边,乔正初拉住了文寒月:“寒月,现在你是我太太。”
文寒月这个时候才猛然反应过来。
她看向乔正初,又看展飞扬。
动也不动。
“寒月,我们二十年的感情,比不过你们几年的感情吗?我对你如何,他对你如何猫腻心中没有分辨吗?”
乔正初似乎有些痛苦:“这么多年,我对你多好,对亦寒视如己出,你都没有放在心里吗?”
虽然事情好像没有乔正初什么事儿,但是展飞扬真的觉得他不是看起来那么无辜。
他们之间的问题出现的太过突然,而乔正初又太快和她结婚,一切都出乎意料的让人觉得快速。
“寒月,你告诉我当年是哪个兄弟那么做的,你告诉我,我要找到他,我要知道,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展飞扬努力想让自己平静,可是根本平静不下来。
乔亦轩:“既然你说母亲是你的妻子,是你的原配,那么你带走她,你带走她和你的儿子。”
带走他们,他就是乔正初唯一的儿子。
乔亦轩想也不想,这般言道。
乔正初回头看向他,神情怨毒。
乔亦轩一下子名字自己做错了,他道:“父亲,父亲,我胡说的……”
这个时候他已经乱了方寸,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乔正初道:“展捕头,我们家不欢迎你,你给我离开。”
展飞扬看向乔亦寒,道:“亦寒……”
乔亦寒站在那里,整个人仿佛是定住了。
“亦寒!我是你父亲啊!”展飞扬只希望他知道,自己才是他的父亲,乔正初就算和当年的事情无关,他也不是一个好人。
荣家的事情,他根本就脱不了干系啊!
乔亦寒平静:“我的父亲是乔正初。”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
乔亦寒:“从小时候起我就没有什么父亲,我只有一个母亲。我母亲一个人辛辛苦苦拉扯我,她病了没有钱治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小时候饿昏过去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母亲差点被房东太太赶出来的时候你在哪里?”
乔亦寒带着一抹冷笑:“你都不在,我病的不行,母亲要给医生下跪请求的时候你在哪里呢?你陪着别的女人在看病,你兄弟的女人,他们所有人都可怜,他们所有人都可悲,只有我们该死。展飞扬,我没有什么父亲。如果说有,我只知道,我叫乔亦寒,如果不是母亲再婚,我想我们可能早就已经饿死了,如果不是乔正初,根本就不会有我和我母亲。我只有一个父亲,那就是乔正初。”
展飞扬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我当年,真的错了。亦寒,你给我一个机会,我……”
“出去!”
乔亦寒的声音很冷:“给我出去,把人请出去。”
展飞扬:“亦寒……”
“出去!”
展飞扬也曾经想过见他们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他们可能不会认他,可能会恶言相向,但是真的这样经历的时候还是觉得很痛苦,他木然的转身,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出了乔家的大门。
他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仿佛能够找到什么寄托。
这么多年,他一直想要找到他们母子,现在找到了,但是他们却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他的儿子不会认他,甚至恨透了他。
他当年错了,所以现在得到了惩罚。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