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雪晴睁眼左右望了望,脸涨的通红,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嗔道:“哪里是在看我,是你长得太帅了,都在看你。你看,是不是大多数都是女人?”
“晴儿,你刚刚要说什么?”
欧阳雪晴的笑容止在了唇边:“小黑哥哥,你身上的毒——那解药没能拿到!”
“梅花宫各种解毒丸很多,这事情,晴儿不用担心。你刚刚那样,真的是很傻。那个大皇子并不是个可信之人!”墨楚心疼的望着她颈上那已被他涂上膏药的伤痕。
“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好!若是再等两个月,小黑哥哥你配制不出解药的话,我便去寻他!他肯定不会再留在大兴——”
事情果然如欧阳雪晴所料,大皇子墨琛逃出后,便直接想办法出了大兴国。他带着鬼火宫的高手,直接去了羽耀国。羽耀国的大国师亲自出迎,将他当成贵宾,迎至了羽耀国的皇宫。
欧阳金枝入了宫,入宫没几天,便叫人送了各种珍贵的东西到了欧阳府。看情形,还真的是很得蒙圣宠。也各商铺之中,也隐隐能听见有人说起现在在宫中,蓉妃娘娘那是比玉贵妃还要得宠。
听到这话,欧阳雪晴只是抿着唇轻笑。在她看来,这得宠不得宠的并不重要,最重要的则是皇帝心底的那个人是谁?估计这两个人,哪一个都轮不到。
欧阳锦程那日并没有跟在大皇子的身侧,可能是知道了大皇子出了事,从那日起到现在,已是半个月了,再也没有出现过。老夫人似乎是隐隐知道什么,对这事儿没有问过一句。二姨娘王容嫣也不再像往日,眉眼间总是挂着一抹轻愁,经常还能见到她哭的通红的眸子。
没有了欧阳锦程,和欧阳金枝,欧阳雪晴在欧阳府的日子要过得顺心的多。偶尔的入趟宫,到皇太后那儿坐上一坐。或者就是在忙着商铺的事情。这些事情,对她来说,倒是简单,唯一让她心烦的事情,便是小黑哥哥身上的毒。
回来之后,她向着狐狸男和花冷语两个人暗里打听过。得知那七毒丹十之*是没有解药的,若是想解毒,只有两个可能:第一种可能,知道用的是哪七种毒,配制出解药来。第二种可能,则是能够得到解毒圣药灵珠草,它长得像地上的杂草一般,却是蓝白双色。传说中,只要是这世上能出现的毒,它都能解。只不过,这种草到底存不存在,没有人知道。
至于这草的外形,药效,还是她在翻那本得到玉配的药册时,寻到了一段话。那段话因时间太长久,字迹有些磨损。依稀拼凑着,她似写这段话的人曾经见到过,甚至得到过一株。只是这一株灵珠草在哪,却是只字未提。
一阵尖叫后,是花冷语过份夸张的咆哮声:“欧阳雪晴,你到底在干嘛?你让人捉这么多的老鼠来做什么?”
“拜托,我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还怕这个?”欧阳雪晴懒得理他,她现在没有办法,只能用这种最笨的方法试药。
也就是先取一些小黑哥哥的血液,喂食这些小老鼠。然后配各种不同的解药,观察它们的死亡时间长短,将时间熬的长些的那些小老鼠所使用的药材给记录下来。重新配制,反复做着试验。
只是这天下的毒物何其多,这一样一样的试,其困难程度,不亚于大海捞针吧。还有这些老鼠,相信不用几个月,这临安城的老鼠都会躲在老鼠洞里,宁愿饿死也不愿出门了吧。
可是,这是她欧阳雪晴唯一能想出的方法了,若是让她什么事都不做的静静熬日子,她怕自己会害怕,会天天泪流满面。
“你捉这些老鼠到底是在做什么?”看着一只只老鼠从窜来窜去,到奄奄一息,期间会吐血,浑身流血的,花冷语也不再等欧阳雪晴的回答,再一次捂着嘴奔出了后院。
“掌柜的,这些老鼠得罪您了?您这样的残忍的对待他们?”是狐狸男,脸色比花冷语要好看的多,可是那嘴角,却是一抽一抽的,显示出了他现在心底的真正感受。
看着那满地的血迹,听着那吱吱吱的叫声,其实,欧阳雪晴的心里也挺不是滋味。这些日子,她都是在心里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她这么做,不仅是帮临安的百姓除了这种人人喊打的老鼠,还能帮着她试这些药性,她这不是在为恶,是在行善!
“爱到哪到哪去?外堂好像有人来了,你还赶快去抓药去?”
狐狸男连忙应了声,飞奔而去。
回春堂里,唯一淡定的没有对此做出反应的居然是那个沈忠。没想到他一个文弱书生,抗打击能务还是挺强的。
当听到沈忠的豪语时,一直还维持着淡定形象的欧阳雪晴倒是不淡定了!
“掌柜的,您真的是临安城的大英雄。居然在几天里就杀死了上百只老鼠。其实,杀这些祸害不用这么麻烦的。掌柜的,您靠后,看我的!”
说话间,举起了一个大铁锹,冲着那被欧阳雪晴试了药,明显的速度慢下很多的几只老鼠,啪,啪,啪的连拍下去。在他瞄准了另一只跑来的老鼠,又要用力拍下的时候,掌柜的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前,脸色透黑,双目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声音冰冰冷冷的:“书生大哥,拍老鼠好玩不?”
书生再迟顿,也知道欧阳雪晴是生气了。忙丢下铁锹,双手直摇:“掌柜的,小生错了,这些老鼠不可恶,很可怜——呃,掌柜的,小生突然想起,会试在即,小生还得温习,对,要温习。那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摇着头,晃着脑,在欧阳雪晴要杀人的目光下急步窜走,那速度,那动作,十分的像那到处乱窜的老鼠,让她恨不得一铁锹给拍死!铁锹,目光转回,看到那满是血迹的铁锹,欧阳雪晴再也压不住心底的恶心,快速的冲出了后院。
春光明媚,花香鸟语。宫中,更是一片的春色,让看者心悦,闻者心醉。
一个雕栏玉砌的亭阁内,坐着两个身材窈窕的女子。
一个着了黄衣红裳,黄是粉黄,红是桃红,搭在一起倒是耀眼夺目。乌黑的长发盘在脑后,侧边斜插着一支金凤簪,一个蝴蝶步摇,那金黄色的缀子在阳光下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在簪边顺着发辫,又插了一排金色的珠花。
颈上,衣襟处,坠了一只金黄色的蝴蝶饰坠。右手腕上,带着几个金灿灿的镯子,随着右手的抬起落下,便可以听到叮叮的响起。
十指丹寇,轻轻的拨弄着右腕上的黄金镯子。
“金枝妹妹,皇上可真是够疼惜你的。这对黄金镯,姐姐我一直喜欢,皇上也没应过声儿,你一来,便赐了你。真是让姐姐好生的羡慕呀!”
另一个女人似笑非笑的开了口。细眉凤眼,雍容华贵,穿得是件淡紫色绣金罗裙,又罩了层金色的外纱。头上,插的也是两只金簪,还有一缕乌发辫入了一缕金丝,在发间若隐若现的,比发饰还要别致几分。
“贵妃娘娘您说笑了。”欧阳金枝嘴里说着,脸上却是现出了一丝得意,慢悠悠的端起了桌上的新茶,细缀了一口,才又道:“皇上自是心疼金枝,可是对贵妃娘娘您,可也是宠的紧的。贵妃娘娘既然来寻金枝,便是有事儿的,贵妃娘娘您不妨直言。”
“那姐姐我也就不藏着揶着了,倒显得不够坦诚。”玉贵妃咯咯的笑了一气:“听说,欧阳家的老夫人将欧阳家的大概交给了欧阳雪晴那个小丫头,难道,妹妹你就能咽得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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