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竞帆心头微动,揽住她的手紧了紧:“本王自不会忘了。”
她抬头:“那你再说一遍给我听听好么?”
马车晃了晃,叶竞帆眸子动了动,许久才说道:“人生苦短,与自己相伴白头之人,惟有至爱,人生方无怨无悔。”
古璃摇头:“不是,不是这句!是你许我的那句…你都忘了么?”
他想了想,鼻尖闻着她身上残留的淡淡酒香,盯着那红滴滴的耳垂儿,又回忆了一瞬,暖声道:“玉佩和玉璃作信物,等你长大,我会娶你。”
“。。。”
古璃心口发疼,说不清是苦涩还是难过,她想听的真不是这些。
他是真不记得还是不屑再说,他那次桃林曾说过——只娶她一个就够了…
她只想等这句话儿。
古璃一路沉默,手紧紧撰着他的胳膊,他微笑着掰过她的脑袋,吻上她红唇,紧紧抱着她,漂亮的眸子里溢满了色彩。
直到他把她搁在床榻上,替她盖好了被褥,转身要走,她才猛然睁开眼睛,一只手捉着他的衣襟,带着一丝乞色了,连她自己都讨厌此刻的自己,暗自嘲笑了自己一番,却是朝着他方向嫣然笑道:“叶竞帆,今晚留在这里继续陪我可好?”
叶竞帆望着眼前明媚的小脸儿,心头莫名一丝心疼,所幸就脱了锦缎白袍,躺下连带着被褥和她一起揽入怀中,紧了又紧,许久才说出话儿来:“璃儿,我自然会陪着你,快睡吧,待会儿醒来再用晚饭。”
“我不饿,可好困啊。天黑了,你就在这儿里陪我睡下可好?”
“好。。。”
心头莫名被她那一丝哀求之色触动,他抬手,手指滑过她寸寸面颊,心里默默数着他手里还有几年光景可享?争来那一切,真的可有用,可不争,若是那人争赢了,他必须死,他不想被动。他想安然伴她到老。
身边有这般让他怜让他爱的她,他突然隐隐后悔让张诺儿入了王府,张诺儿对他有心。他看在眼里,若是他真处理不及,他也不想让那张诺儿继璃儿后再成了个苦命的女子。
才几日光景而已,他为何会莫名其妙地把张诺儿那样的女子眸中同样的悲苦也给看入了眼中?
他摇头,他爱的是她。这不,她就在他怀中,小脸红润,此刻的她是那般乖巧娇憨,让他想不爱都不成。
他低头吻了吻那眉心,唇瓣湿湿濡濡。灵活地滑过她的身躯,一寸寸向下…
感受这份安静,古璃突然就舒了口气。心头郁沉不见,头也似乎被今日喝的酒虫给拱动了起来,微微晕眩,所幸便闭了眼,左手紧紧撰着他的衣袖。很快就安然睡了去。
他睁眼,看她眉心紧拧。睡梦中也仿佛浓的是化不开的愁云惨雾,叶竞帆心头微纠的一疼,伸出指头拂过她的睡穴,瞧她似乎渐渐展了眉心,入了安然睡梦,他才吻了那眉心红莲,起身却见那小手儿紧拽,微微一笑,轻柔地拨开那只小手,轻轻踱出了锦凤阁楼。
书房里,他正低头书着什么,门外乍起几声喧哗,叶竞帆拧眉抬头,叶小年进门儿回道:“主子,是侧妃那里进了刺客!还着了大火。”
“嗯?”
“主子要不要去看看?”
叶竞帆搁下毛笔,出门便瞧见春笄苑的上头腾起一片火光,家仆成群结队的叫嚷着,或提着木桶,或端着盆子,滴溜的水流把地面都给浸染上了道道湿色。
他不语,负手抬步朝着那腾起的烟色迈去。
待火灭尽,张诺儿被丫鬟们簇拥着,踉跄地出了躺在临时弄来的躺椅之上。佳人儿一身白色中衣,半遮的唇不停地咳着,好不弱柳扶风,也是一纤柔绝色。
时辰已然半夜,地上跪着被绳子缚困着的仨中年男子,冷的直哆嗦,连带着想硬气咬牙都咬不紧。
“说,你们是受何人指使?为何要针对张侧妃?刺杀不成,还想纵火行凶?”
叶小年问,汉子勉强咬牙,却硬气地头也不抬。
“说!”叶小年声音拔高几分,汉子再咬牙,微微抬了抬头。
“敬酒不吃吃罚酒!统统带入私刑房!”叶小年再道,汉子们齐齐抬起了头。
叶竞帆一直沉默,虽有疑惑,却也懒得跟这些人浪费时间,淡然道:“杀了!”
“我说,我们说…王爷饶命,云王饶命啊!奴才、奴才们还有亲人可在宣王手中!奴才们知错,是宣王的人逼的啊!与小的无关,借奴才胆子也不敢啊…”
“杀了!”
叶竞帆说完,眸子不舒服地闭了闭,便欲折身回书房里头去。
他今日听叶青说过,古璃在叶竞轩那里,两人似乎私底下聊了许久…
这晚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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