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再走一小段,就发现一道墓砖墙被拆出一个口子,勉强能容纳一个人通过。我捡起地上的墓砖,一块上面明显有军刺的划痕。而地上滴落不少血液。墓砖墙后是一道石门,上面一只血淋淋的手印,已经被推开,里面有蓝色的火光。
我把矿工灯开到最亮,手电也打开,进入之后就向一些边边角角的地方照去。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强哥手里握着军刺,另一只手握着已经没有光亮的手电,似乎已经昏迷过去。
我对着他大喊一声,强哥似乎还残存一丝意识,握着军刺的手轻轻抬了抬。
走到强哥面前,我发现他身前不远处有几只尸锤甲被钉死在地上。强哥的裤子撕裂,小腿处,一只尸锤甲把大半个头钻到强哥皮肉下,我正要伸手把尸锤甲拽出来,刁楠拽住我“这东西不能强拽,一旦拽破他的肚子,虫卵就会寄生到强哥体内。现在他想钻到肉里产卵,我们只能用火把他逼出来。”
刁楠从包里取出医药包放在一边,然后脱下身上一件衣服撕成两半,都倒上燃料。让强哥躺下,一只腿伸出来,点燃一团衣服。
这是一种高能燃料,简直就是放火利器。一点就着,还特别持久。强哥腿上的尸锤甲感受到热量,又向里钻了几下,疼得强哥几乎大喊出来,毕竟是军人出身强忍下来。可能是反应过来向里钻依然会被烤死,尸锤甲向后缩了几下,带起一片皮肉终于退了出来。鲜血随着伤口向外流,我鼻子发酸,起身就想把尸锤甲踩死。刁楠迅速拿起另外一半衣服把尸锤甲包了起来,递给我“想要报仇吗?给他火化了。我给强哥包扎伤口。”
我又取出一瓶燃料,倒在上面。里面的尸锤甲似乎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猛烈挣扎起来。我把衣服两边扎成死结,扔到另一团火焰上。
尸锤甲没挣扎几下就不动了,发出一股奇怪的香味。
我坐在一旁,看着刁楠熟练的为强哥处理伤口,腿上已经包扎好,最大的伤口在后背,一道一尺多长的豁口,并不像刀剑之类锋利的东西划出来的。衣服上全是血迹,干硬的不能穿了。
刁楠处理伤口带来的疼痛让强哥痛醒过来,抬起军刺就要攻击,见是我们笑了笑。
之前我们会准备几件衣服,到这里面可以御寒,现在也大多套在身上。我跟刁楠两人各脱下两件勉强的套在强哥身上。喂强哥吃下双份的消炎药,刁楠这才抹了把脸“睡会吧强哥。”
可能是看我们安好,强哥几乎是立即睡了过去。我盯着他腿上的伤,绷带也透出一丝血意。我突然觉得心疼的不行,心里也真后悔为什么要来,一旦三人死上一两个,剩下的人恐怕一生中心里也会有阴影的。这已经超出了金钱的范畴。
我们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刁楠不知心里想着什么,强哥睡的很香甜,打着呼噜。我觉得气氛有些压抑,向刁楠说“你睡会吧,之后还不定遇到什么,你体格比我好,恐怕强哥更多的还需要你来照料。”
刁楠犹豫一下就点点头,斜着躺下去。其实我知道,他想说让我休息,可这并不是逞强的时候,也就接受了我的建议。
强哥这一觉睡了二十多个小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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