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手术时间长达五个小时,在这五个小时里,周彗敏都是那样静静的坐在长条椅上,脸色苍白眼睛无神,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
直到手术门灯熄灭,医生出来,周彗敏才仿佛恢复了一点神气,踉跄着从走上去,声音略带嘶哑的询问。
“手术很成功,伤者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医生的一句话让周彗敏的灰蒙蒙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只是医生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她心里一紧,“不过生命体征还不是很稳定,所以从手术室出来之后需要转入了重症监护室。方便的话,先去办理一下相关的住院手续吧。”
“重症监护室”这五个字使她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
在重症监护室里,因为设备昂贵,住一天的费用就是两千。好处当然也有许多,例如24小时都有护士看护,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没有生命危险就好,接下来就是调理休养恢复,不用太过担心了。”林静握着周彗敏凉凉的双手,安慰道。
“嗯!”周彗敏应了一声,抿着嘴唇,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周妈妈被护士推着从手术里出来。周彗敏看到,眼泪又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对于周妈妈的不幸,林静能做的其实不多,也就帮忙出点钱,言语上一下安慰周彗敏。
到得下午,周彗敏这边稳定下来,林静才走出了医院的门口。
将近12月份的香港,天气开始慢慢从凉变冷。
林静抬头看了一眼天,有些阴霾,一如她现在的心情,感觉到吹过来的冷风,她不由得紧了紧衣衫。
从医院出来,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压过马路了,虽然从来就不喜欢压马路,但林静并没有立即坐计程车回中大。而是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权当是一个人静静散散心。
其实,在人流穿梭不息的大街上,满目都是人群,各种声音入耳,自己一个人冷眼旁观,是别有一番“清静”的。
不过当她走到一个人流汹涌的地铁出入口时,被传来的电吉他声和敲锣打鼓声从思绪的“清静”中唤醒了过来。
这电吉他声和敲锣打鼓声实在是太熟悉了。
林静眉头微蹙,想起了一些事情,停顿了一下的脚步拾起。走了过去。
正在进行街演的正是d乐队。主唱兼节奏吉他手黄佳驹、主音吉他手邓炜谦、贝斯手李荣潮和鼓手叶世容。
在原来的历史中。这个时候主音吉他手邓炜谦、贝斯手李荣潮已经相继离开了d。不过现在,早已经签约时空唱片公司,有林静赏识,有唱片公司做后盾。没有了后顾之忧,邓炜谦和李荣潮并没有离开。
他们正在表演的是《脑部侵蚀》,纯摇滚音乐。
《脑部侵蚀》说的是一个曾犯严重罪行的人,在放监之后,面对社会的种种压迫,虽然痛苦之余仍有朋友鼓励他,可始终建立不起自尊,到最后走向一个自毁的道路的故事。
但是显然没有几个人能够听得懂他们的音乐,即使他们很投入的去表演了。庞大的人流依然是不断流动着,大多数都是奇怪的看了几眼,驻足围观的人寥寥无几。
说实在的,就是林静,如果不是事先对这首音乐的背景有了了解。并仔细的去琢磨感受过,她肯定是听不出来什么所以然。毕竟《脑部侵蚀》一句歌词也没,单纯以音乐的形式去表达,想要听懂,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太难了。
林静看到这个情景并没有立刻走上去,而是远远的看着。
十多分钟后,《脑部侵蚀》终于是结束。
剩下的五六个观众,这个时候明显是松了一口气,似乎是感觉到整个世界清静了下来。
“这是什么音乐?”一个脑袋渲染得五颜六色的杀马特青年大咧咧的问道。
“《脑部侵蚀》!”黄佳驹答道,言语间略显拘束腼腆。
说完他抬头环视一眼,脸色变得有些黯然,但还是继续说道:“接下来是《大厦》,说的是我们对我们所住的城市的一些感受。”
可黄佳驹的这首新曲也丝毫无法唤起观众们的兴趣,特别是在音乐响起的时候,仅剩的五六个观众又走了三个,只剩下那个七彩头发的杀马特青年和一个穿着邋遢戴着一定破烂肮脏的太阳帽的中年男人。
“弹得什么东西,敲的什么破锣,鬼哭狼嚎一样,听了这么久我就它么没有一点能够听得明白的。”《大厦》开始没多久,那个杀马特青年忍不住叫道。
“鬼哭狼嚎,不正说明你听明白了吗?”却是邋遢中年男人调侃道。
“哈哈……”
面对着这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大声哄笑和冷嘲热讽,以及不少路人好奇的目光,黄佳驹几个人都是有些愤怒。只不过他们都已经经历过了这种场面,更做好了街头表演可能引来的各种恶评的准备,所以还是忍住了,坚持将《大厦》表演完毕。
“佳驹,不如我们今天就到现在为止吧?”邓炜谦靠过来悄悄的说道。
黄佳驹看了看天,点头说:“就最后一首吧。”
他话音一落,熟悉而动人的旋律旋即扬起。
“咦?!”
音乐响起,富有节奏感,激越昂扬,让人忍不住跟随着音乐动起来,一改前面几首的“又长又臭”。
邋遢中年男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掏了掏耳朵。
“《不再犹豫》送给大家!”
“《不再犹豫》?”邋遢中年男人喃喃自语道。
“无聊望见了犹豫,达到理想不太易。即使有信心,斗志却抑止……”
“原来这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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