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香感到自己全身的毛孔张开,药水顺着毛孔浸入体内,如同无数只小虫在啃咬着她的经脉,原本就纤细变形的经脉冲被一点一点的咬断,疼痛慢慢扩散到四肢百骇。睍莼璩晓
柳含香全身紧绷,贝齿暗暗咬紧,额上布满了汗珠,血色从脸上退去,更加的苍白,全身因疼痛轻轻的颤抖着,却始终没哼一声。
封玉儿看着自己女儿痛苦的样子,心早已经碎成千片万片,双眼期盼的望着端木漓,希望他能快些,再快些。
端木漓的气色同样很不好,眼里的焦急清晰可见,还掺杂着心痛,可是却又无能为力,柳含香的经脉已经被荼毒的十五年,早已损坏的不成样子,不出重招根本修复不了。疼痛才刚刚开始,但愿她挺的过来。
柳含香双眉紧紧的皱起,全身颤抖的愈发强,身体好象无数只虫子在啃咬,经脉已经支离破碎,正在慢慢的往心脉处延伸,疼痛更加的强烈,嫣红的血顺着嘴角滴下,落入水中,她的双手紧紧握着,指甲深深的篏入肉里,竟然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疼。
时间在慢慢的流逝着,柳含香的身体剧烈的颤抖,额上的汗水如雨水般流下,凌迟,就大概就是凌迟吧!她清晰的感到全身的经脉都被咬个粉碎,连呼吸都感到有些困难,彻骨的疼痛折磨得快要晕厥的时候,又有一股热浪冲进身体里,炙热的气息顺着她的经脉流走着,转瞬置身在火海,酌烫的疼痛使柳含香全身抖如筛子,而那些被咬碎的经脉竟然在火热中奇迹般的重生。
柳含香长长的呼了口气,以为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却发现第二波的疼痛再次袭来。这次比上次还要强烈,如同千军万马在体内不停的践踏,经脉被踏得稀碎后,再奇迹般的重生,接着再撒碎,再愈合,痛一次比一次越发强烈,她的意识却又是如此的强憾。每一次都清晰的感觉着那彻骨的疼。
“噗……”当又一波巨痛袭来之时,柳含香感到喉咙一咸,一口鲜血抑制不住从嘴里喷出。
“小姐?”封果儿紧张的惊吃,黑血?小主子竟然吐出黑血?
“香儿……”封玉儿脚下一软,就要摔倒,幸好封果儿及时扶住她。
“没事,她这是清毒。”端木漓紧盯着柳含香那苍白如纸的脸,斗大的汗珠如雨水般滴落,唇齿因用力过大已经渗出血,顺着嘴角滴下,不停抖动的身体,说明她在强忍着巨痛。
端木漓的心震撼了,修复经脉他不是第一次,可是却头一次看到有着如此毅力的女孩儿,她真得只有十五岁吗?
那温水中他放入得是世间罕见的火山蛭和烈焰蜥,两种无色的小虫,火山蛭专门食咬人得经脉,烈焰蜥就专门进行修补。不管是破坏还是修补疼痛都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就算是铁铮铮的汉子,也会疼得大叫。
看着柳含香那的脸色一次比一次更加苍白,端木漓的心微微的犯起了疼,他有些惊慌的按住自己的胸口,他这是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他以前也曾给幽冥国一个女孩修复过经脉,她比柳含香的情况更遭,险些当场死去,他何曾心疼过。
慢慢的经脉被破碎的间隔时间越拉越长,疼痛也有了些间隔,柳含香终于有机会喘气,至少她可以有个缓冲,尽管缓冲后会迎来更大的疼痛,可是她坚信每痛一次,她就离成功更近一步。除非她死了,否则她就一定要坚持。
终于在不知是经过了多少次之后,疼痛渐渐消散,体内也再也感觉不到经脉破碎的疼痛,全身只感到温暖包围,虽然身处在冒着腾腾热气的水中,却没有感觉到烫人,强大的倦意拉扯着她的脑神经,神智越来越模糊,眼皮终是抵制还过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