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席上,慕容逍然一杯接着一杯酒水下肚,热血化云腾颜腮,饮尽还斟空又满。
“皇弟,酒味如何?”慕容晨天把玩着酒杯,眼神邪魅地望着席下的慕容逍然。
“皇兄御赐的酒,自然好喝。”慕容逍然笑得风流倜傥。
冷沫儿瞧慕容逍然略有一些醉意,想出声制止,却被慕容晨天那警告味十足的眼神给看得,只好作罢。
慕容晨天将冷沫儿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单手搂着冷沫儿的腰肢,正襟危坐手执杯,望着酒意正浓的慕容逍然,“既然皇弟觉得好喝,朕就赐你一车。”
慕容逍然轻笑,有些痛心地望着被慕容晨天拥入怀里的冷沫儿,自己心爱的人儿,竟在别人怀里,而那个人还是自己一直都尊敬的皇兄。
“只可惜臣弟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慕容晨天又将冷沫儿搂得更紧一些,瞳孔冰冷地凝视着慕容逍然,不语。
坐在慕容逍然左侧的沛爵倒是有些诧异,这兄弟俩,不会是在争那个丑女人吧?看来这个茹妃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今日下午紫笋茶宴,虽未看清茹妃的脸,但是也不至于满脸红疹,这其中定有蹊跷!
沛爵的眼神望向冷沫儿,冷沫儿不经意间与沛爵四目相对,之后连忙别过头去。
沛爵虽然年轻,但是那老谋深算的本事,一点也不差他的父亲沛国公,冷沫儿刚那有些恐慌的眼神,立刻被沛爵捕捉到了。
那个眼神很熟悉,很像昨日在怡红院里,和安逸王在一起的那个俊俏公子冷沫儿。
看来,自己得打探打探才行。
“然儿,你今日是怎么了?”太后看着慕容逍然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不免疑惑,平日里然儿何时这么失魂落魄过?
慕容逍然摇头轻笑,“母后不必担心,偶尔醉一回,也不足为怪。”
太后叹了一声气,转眸看向慕容晨天,问道:“天儿,你去劝劝然儿,再这么喝下去,可如何是好啊!”
慕容晨天瞟了一眼慕容逍然,自顾自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既然他想醉,就让他痛痛快快地醉一场。母后不必担心。”
不管怎么说,逍然也是自己唯一的皇弟,自己能容忍他犯所有错误。就当今晚他喝醉好了,就不跟他计较,免得让旁人趁虚而入。
若他仍屡教不改,对沫儿有意的话,自己绝不手软。
“你们两个啊!唉,真不让哀家省心!罢了,罢了,随你们好了,哀家先回宫就寝了。”太后无奈地摆摆手,清秋扶着她起身。
众人连忙起身行礼,“恭送太后娘娘。”
太后便离去了,一行宫女跟在太后身后,也一同离去。
“安逸王,来,末将陪你喝一杯。”沛爵端起酒杯,将慕容逍然的空酒杯给倒满酒。
慕容逍然也端起酒杯,同沛爵碰了一杯,便仰头喝完。
沛爵瞧慕容逍然一饮而尽,赞赏道:“安逸王真是好酒量!”
“过奖。”慕容逍然淡淡一笑,继续低头喝酒。
“不知昨日和安逸王在一起的那位公子在何处?”沛爵思索了一阵子,问道。
慕容逍然虽是杯酒下肚,可是神志清醒,警觉抬眸看着沛爵,“将军何出此言?怎对本王的朋友那么感兴趣?”
沛爵面色一僵,连忙说:“末将只是感觉与王爷的朋友投缘,随口问问罢了。”
“呵呵。”慕容逍然收起警惕,眼神朦胧,望向坐在慕容晨天怀里的冷沫儿,低头苦笑。
“只怕身在他人怀。”
声音虽小,却被沛爵听了个真切,莫非昨日在怡红院里的冷沫儿便是茹妃?!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茹妃的胆子也太大了吧?与王爷私通,女扮男装出宫去逛青楼?!
更何况皇上貌似对茹妃宠爱有加,如果这次除掉茹妃,那妹妹在宫里就少了一个敌人,对妹妹也是百利无一害!
在未有证据之前,自己还是莫要轻举妄动,免得到时候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不过,慕容晨天和慕容逍然兄弟两人好像对茹妃都是一往情深呢,好!很好!这次,倒要看看他们兄弟俩为了个茹妃,怎么争得头破血流。
两虎之争,必有一伤,不管他们兄弟两人是谁元气大伤,对自己都是有利无害,自己就尽管坐收渔翁之利好了。
沛爵打起了如意算盘,嘴角扬起了一丝弧度。
冷沫儿瞧慕容逍然借酒消愁,不免叹了一声气,唉,慕容逍然,你这是何苦呢?
“怎么,心疼了,是吗?”慕容晨天不悦地皱起眉头,低声问道。
冷沫儿端起酒杯,赌气似的一口喝了下去,扭头看向慕容逍然,仿佛在说:你喝多少,我就陪你喝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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